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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有這樣一張俊美的臉龐，無論是什麼髮型都不會顯得他醜，就彷彿每一個髮型都是為他量身定做的。

謝紀：「嗯，本來想去剃個光頭，想著回家我媽估計得哭暈，就乾脆剪個短髮。你怎麼突然下來了？知道我在這兒？」

他說謊了。

他並沒有打算這麼快剃光頭。

只是準備要去學校上課了，他本來一個學期沒去，估計就已經出名了，再配上那個頭髮，容易引人注目。

「挺好看。」

姜禾輕笑一聲：「我就是猜測這裡有人在等我，所以，你來這兒是找我？有什麼事嗎？」

謝紀心裡嘖了一聲，果然不能小看了姜禾。

他來的時候誰都沒聯絡，她居然就能算到。

兩人站在黑暗之中，只能稍微看清對方的臉，對方的眼睛顯得格外地明亮。

「給你提前送個明天的禮物。」謝紀說著，從腳踏車車籃子裡拿出了一個木盒子遞給姜禾。

姜禾疑惑，「你要給，明天直接給我不就行了嗎？怎麼還提前？」

謝紀頓了頓，語氣帶了不易察覺的幽怨，「你們沒給我送請帖，我以為你們不想讓我參加你的生日宴。」

「哦，那個是元哥送出去的，估計漏寫了，不過，你想要來，還需要請帖嗎？」

姜禾說著，也並沒有什麼顧忌地就開啟了手裡的盒子。

這一眼她就愣住了。

裡面是滿滿一盒的畫符材料！

木頭、珍珠、玉石……

在黑夜之中彷彿都散發著光芒，十分矚目。

不難看出，這一個個的東西都不便宜！

姜禾震驚中，沒發現謝紀唇角悄悄地勾起。

她說他來不需要請帖，這意思是他們關係已經足夠好，可以隨便來嗎？

謝紀輕咳一聲，又說道：「這些都是之前別人送我的東西，我用不上，就乾脆送給你了。」

姜禾瞭然，隨即眼神戲謔地看著他，「不全是吧？」

盒子裡的材料確實一大半都沾染了他身上的紫氣，但還有一些沒有，一看就是新買的。

謝紀對上她的目光，莫名感到有些心虛，彷彿害怕被她看出什麼心思。

「剛剛理完頭髮，看到個文玩店就隨便兜了幾圈，買了幾個。」

買都買了，畢竟也是謝紀送的生日禮物，姜禾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對著謝紀笑道：「謝謝你的禮物。」

頓了頓，她又補了一句：「這大概是我收過最貴重的禮物了。」

姜禾仔細想了想，確實是最貴重的。

回到幾十年前的時候，她碰上的朋友們都是和她一樣的窮鬼，哪怕為富少們解憂，最多的也就是給錢。

像謝紀一樣出手這麼大方的，實在不多。

謝紀眉眼都暈開了笑，彷彿片片桃花盛放，明艷柔美，配上這張臉龐，卻也半點都不顯得女氣。

正要說什麼，他忽然感覺眼睫毛一涼。

定睛一看，居然開始下雪了。

片片雪花落下，在不遠處的燈光下，像是密密麻麻的鹽從天空墜落，形成一幅夜晚的雪景畫。

「下雪了，你回去吧，別凍感冒了，不然你家裡人得怪我。」

雪是冰涼的，他的嗓音卻如溫熱的濃酒。

姜禾看著這雪景，覺得有點稀奇。

作為一個南方的孩子，她就沒見過雪。

以前也不是沒來過燕京，但都沒碰上下雪的時候。

寒風冽冽，冰冰涼涼的雪落到臉頰脖頸，還是冷得讓人發抖。

姜禾對著謝紀擺了擺手，「你回去注意安全。」

目送著謝紀踩著車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