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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日日夜夜的折磨下，她很快就消瘦下去。

&ldo;她今天吃了什麼？&rdo;沈書海剛下班回家，很自然的問起關小年的起居。

這段時間他對關小年的關心達到了一個自己都吃驚的程度，可是他竟然一點都不反感，反而有幾分甘之如飴。

傭人低著頭，小心翼翼的回道，&ldo;太太一整天都沒有下樓，送上去的東西都沒動。&rdo;

沈書海皺眉，然後大步上樓。

臥室裡靜悄悄的，沒開燈，窗簾也沒有拉開，房間裡沉悶又黑暗，床上的被子隆起一塊，沈書海的眼眸溫柔了一瞬，然後走過去，&ldo;不舒服嗎？&rdo;

關小年沒有回答他，他也不在意，將手放在被子上，低聲勸道，&ldo;就當是為了你媽媽，你也要照顧好自己，再這樣下去，你也病倒了，你媽媽在天有靈，也會難過的。&rdo;

關小年拉開被子坐了起來。

她形銷骨立，眼眶大大的，臉色蒼白，下巴尖尖，在這昏暗的環境裡，有幾分可怖。

&ldo;沈書海，是關淺淺殺了我母親。關淺淺一天沒得到報應，我媽媽才會一天不得安寧。&rdo;

這是這些日子以來她說的最多的一句話。

沈書海嘆氣，&ldo;小年，我知道你對淺淺的意見很大，可是這件事情真的不是她做的，當時我在客廳，沒有看見是不是她動手，但是還有一個傭人在場，她親眼看見，是你母親自己沒站穩，摔下去的！&rdo;

這些話他很早就想說了，人總要面對現實，關小年這樣一直沉浸在仇恨裡，只會迷失了自己。

這段日子，為了讓她知道真相，他一直在尋找證據，終於有個傭人開口說了實話，關淺淺沒有殺人。

&ldo;淺淺的母親對不起你們母女，她願意彌補你們，所以你對她的那些針對她都可以不計較，可是這是人命關天的事情，她不可能承認自己沒做過的事情，然後陪你一條性命。&rdo;

關小年目不轉睛的看著他，沈書海不知道她聽進去沒有，可是這些事情這時候不說清楚，只會讓關小年越發的轉牛角尖。

&ldo;小年，我認識淺淺很多年，她是個很單純的人，現在逝者已逝，我們不如放下那些長輩的仇恨，好好的過日子好不好？&rdo;這大概是他有生以來最溫柔的時刻了，可是關小年一點都不領情，她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詭異的笑容，&ldo;沈書海，你愛我嗎？&rdo;

愛她嗎？

沈書海一愣，他做這麼多，是因為他愛著關小年嗎？

&ldo;不，你不愛我，你只是可憐我。&rdo;關小年蒼白的指尖摸上他的臉頰，眉頭微蹙，似哭還笑，&ldo;你愛的是關淺淺。&rdo;

&ldo;你多愛她啊，為了幫她洗白，不惜委屈自己，在我這個廢物面前伏低做小，說盡好話。&rdo;她眼神恍惚，微微勾唇，&ldo;可是沈書海，我不原諒她，我這輩子都做不到原諒她。&rdo;

她湊近沈書海，眼神在他的身上流轉。

沈書海莫名的覺得身體燥熱，心臟劇烈的跳動，很想，很想將她按在身下為所欲為……

他狼狽的別過頭，啞聲道，&ldo;小年，你不要這樣，一直活在仇恨裡痛苦的只會是你自……&rdo;

剩下的話全部堵在關小年的唇裡，她閉著眼，睫毛微顫，似乎是用盡了一身的勇氣，緊緊地摟著他，唇齒糾纏，空氣裡的曖昧讓沈書海最後一絲理智終於崩潰。

他抱著關小年，狠狠地撕咬，關小年摟著他，笑的像個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