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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偶然愛情“,但她認同了薩特的態度。在她看來,這種態度要比馬厄所堅持的男女性道德二元論合理得多。
一天下午,他們看完電影后漫步走了很長時間,一直走到賽馬場,在盧浮宮一側的一條石凳上坐了下來。薩特對波伏瓦說:“我們訂個為期兩年的協議吧!”他的意思是,在他服兵役的這兩年,波伏瓦在巴黎找個工作,他們在一起親密生活。在這期間,他們將全心全意地、毫不保留地把自己奉獻給對方。在這之後,如果薩特的申請得到批准,他將到日本去講學兩年。他建議波伏瓦也在國外找個工作。這樣,他們會分居兩三年,然後他們再在世界的某個地方一起生活一段時間。他們之間會永不陌生,沒有任何力量割斷他倆的聯絡,同時他們又各自獨立,不會徒勞地企求對方的幫助。他特別強調說,這種斷續的同居生活並不是一種義務和習慣。
波伏瓦完全同意他的建議。按這個建議,他們分離的時間還早。更重要的是,憑自己的直覺,波伏瓦堅信薩特是個言必信、行必果的男子;即使有那麼一天,他約她22個月後的一天下午5時在某地會面,他就一定會不差分秒地等在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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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他們又達成另一個協議:他們之間不僅不應該相互欺騙,而且不應該相互隱瞞;彼此的偶然愛情都應該讓對方知道,應該把自己的一切毫無保留地坦露給對方。這一協議既是對忠實的承諾,又給了各自充分的自由。以後共同生活的50年,他倆就是按照這個協議做的。
在薩特服兵役的一年半時間裡,波伏瓦經常來軍營看他。在聖西爾軍校那段時間,薩特完全不能外出,波伏瓦每星期都要去看他三、四次。通常是在黃昏時分,薩特在車站等著她來,然後一起吃晚飯。分別時波伏瓦往回送薩特到半路,然後再轉身去趕9點半最後一班火車。
薩特轉到圖爾附近的氣象站後,每月有一個星期的自由時間,可以呆在巴黎同波伏瓦在一起。這時薩特和波伏瓦相互把自己的親朋好友介紹給對方。波伏瓦把妹妹波佩蒂、斯特芬和傑拉西等人介紹給薩特,薩特把吉爾和莫雷爾夫人介紹給波伏瓦。不久,薩特、吉爾、波伏瓦和莫雷爾夫人就經常在一起吃晚飯,有時他們坐莫雷爾夫人的車在外面兜風。8月份,波伏瓦在薩特軍營附近租了一個月的包房,這樣每天都能同薩特見面。遇到薩特休息日,他們就出去遊玩,常常弄得手中一文不名。
1931年3月,在結束軍營生活之前,薩特收到一封信。信中說,他申請去日本講學的講師位置已給了別人,一個語言學專家。這使渴望冒險而不願過平庸教師生活的薩特大失所望。他還得到通知,他被委派為勒阿弗爾中學的哲學教師;原來的教師得了精神分裂症,由他去接替。這讓他留在巴黎的打算也落了空。雖然勒阿弗爾離巴黎不算太遠,但畢竟到了外省。
而波伏瓦這一方面,情況更壞──她被分到馬賽,遠離巴黎,這讓她十分驚恐,有一種被流放的感覺。為了解脫波伏瓦的困境,薩特提出一個建議:他倆結婚。這樣他們就可以要求分派在同一個城市,波伏瓦可以免遭流放之苦。對這一提議,波伏瓦沒有多加考慮就拒絕了。她覺得,薩特因為不能去日本,心情已經夠壞的了;現在被派往外省教書,對於本來就不希望有個職業的他來說,就更加難受;如果再違心地結婚,對他來說無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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