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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咳的,顧挽臉紅得幾乎要滴血,捂著嘴,但神色還算勉強鎮定:「這事兒非同小可,你沒瞭解情況可不能隨口亂說啊。」
顧遠正色:「誰不瞭解情況?這事兒整個過程和細節我差不多都瞭解清楚了。」
「!!!」
顧挽捂嘴的手,指尖突然泛白,連臉上的血色也陡然退了個乾淨,說話終於開始斷節:「你你你……你怎麼知道的??」
顧遠一臉『這還用問』的表情看著她:「當然是你表哥自己告訴我的。」
「…………………………」
顧挽差點沒氣得當場吐血,倒抽涼氣的疑惑:「你們兄弟之間,這麼藏不住秘密的嗎?被人睡了很光彩,一個個嘴沒把門兒,突突往外說?」
顧遠被訓得縮了下脖子,想起自己那檔子事,頗有幾分難堪。
聲音不由小了幾分:「我那事兒只對你倆說過,老季這事兒目前也只有我倆知道,你放心,家醜不可外揚的道理我們懂。」
「……」
顧挽捶捶胸口,差點心梗,都不知道該怎麼接他這話。
不過顧遠壓根也不等她回應,下一秒,又恢復一開始大驚小怪,咋咋呼呼的表情,焦急憤慨的說:「哎呀,你現在就不要在意這些細節了,我今天來找你是有更重要的事。」
還沒開始說,他憤怒的情緒又往上拔了一個高度,砸了下方向盤,才說:「顧挽,你不知道,你表哥這事和我那事兒還有點不同,我那物件至少是個正經純良人品敦厚的姑娘,可他那位,唉……」
唉??
唉是什麼意思?
顧挽一偏頭,顧不上生氣,忽然對他最後那個語氣詞十分介意。
於是放下手,坐直身子,較真的問:「你有話說話,唉聲嘆氣什麼意思?」
顧遠沒注意她這反應,兀自氣到搖頭,食指不停點著方向盤:「還能什麼意思,他那位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極品渣女,提起褲子就不認帳的女、流、氓!」
「???」
顧挽剛要暴怒,又似乎從他字裡行間窺探到一個資訊,於是遲疑了半秒,強行摁住情緒,試探著問:「哥,你是不是……還不知道那女的是誰?」
「說起這個我更來氣!」
顧遠眉頭擰得都快打結了,又開始捶方向盤:「你說說季言初這人啊,清心寡慾二十多年,從來也沒見他對哪個女人感興趣過,害我還曾經一度懷疑他怕不是喜歡我……」
「嗯?」
顧挽當即一個眼刀殺過來。
盲目自信的人還以為顧挽緊張的是他,立刻安撫:「不過你放心,你哥性取向絕對正常,就算他季言初想,我也不會答應的。」
扯遠了,他又拉回正題:「我的意思是,就這麼一個向來潔身自好,還聰明機靈的人,這回不知怎麼搞的,色迷心竅,居然被個小姑娘耍的團團轉。」
「傻子都看得出來他是被玩了,他倒好,還百般維護,打死不肯透露那渣女的名字。」
他又痛心又擔憂地搖頭嘆氣:「唉,更沒尊嚴沒出息的話他都不害臊地說出口了,顧及他的面子,我也不好在你這兒講。」
不知是真的說到了傷心的地方,還是嘴酸了,他終於沉默了下來,只剩一陣陣的長籲短嘆。
趁著他好不容易安靜的空檔,顧挽謹慎地探了一眼他的臉色,然後小心翼翼的問:「哥,如果……你知道這女的是誰,你會怎麼做?」
怎麼做?
問得好!
顧遠猛地抬頭,眼裡閃過一抹狠厲,定定看著顧挽,反問:「就我兄弟這姿色,從天而降讓你白睡一晚,完事不用承擔任何責任,顧挽你說,天底下能有這麼白撿便宜的好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