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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反應倒是在季言初的意料之外,才被打擊得發蔫的心,忽然又逢春化雨,有了點生機。
她扭過頭去不看他,他偏偏不依不饒,沒臉沒皮地湊過去追著問:「真是捨不得我?」
彷彿不可置信,又彷彿,沾沾自喜。
不管是他語氣裡,還是臉上,都有不可遏制的笑意。
顧挽有點後悔,覺得自己就不該預設的,這人蹬鼻子上臉,平白無故被他看了笑話。
於是回頭,心有不甘的改口:「也沒多捨不得。」
「只是覺得你千里迢迢來給我過生日,所以不管你什麼時候走,出於禮貌,我都應該表示一下不捨之情的。」
季言初不聲不響地盯著她,好半天,才『嗤』地一聲笑出來,然後存心使壞地撓亂顧挽的頭髮,又氣又無奈地罵她:「你個養不熟的小白眼兒狼。」
「說句好聽的哄哥哥開心都不行?」
狠歸狠,罵歸罵,但言語裡依舊滿是隱藏不住的寵溺。
而事實上,他也沒有真如表面上那麼計較顧挽的捨不得有多少。
因為那種心情,只要她有,他就已經很開心,很滿足了。
…
車子開到御景苑門口。
天色已經黑透,如今的他們已經是成年的男人女人,況且她是一個女孩子在家,季言初不好再進去,只能把她送到樓下。
對此,顧挽倒是有些不能理解:「在暨安的時候,你也是一個人在家,我怎麼就能過去呢,而且還經常在你家裡住。」
季言初笑:「那情況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顧挽依舊不明白。
季言初沒說話。
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反正就是感覺和在暨安的時候不一樣。
樓下不遠的地方有盞路燈,路燈下還有個雙人座的長椅。
燈光投下一片溫暖昏黃的光暈,將靠在腳邊的長椅也籠罩在那一團靜謐溫馨的光線裡。
既然他不願意上去,顧挽也不想就此分別,於是指著長椅問他:「那我們去那邊坐會兒,總行吧?」
季言初順著她指的方向看了眼,發現周遭有幾分熟悉,笑著問:「除夕那晚,你是不是就站這兒給我發的影片?」
「嗯。」
顧挽點頭,也不管他同不同意,率先坐了過去。
到底還是忍不住,不顧他剛才車上的調侃,又問了遍:「你明天到底還在不在迎江?」
她磨磨蹭蹭的不肯上去,言語間,細微的動作表情裡,都讓季言初的心情越發晴朗。
他站在路燈下,笑起來面帶春光,眼睛像是含著月下湖水,洌灩而清亮。
「你到底要幹嘛?」
他還是不肯正面回答,不緊不慢,笑吟吟的問。
顧挽自然也倔強的不肯明說,別開臉,信口胡謅道:「如果你明天還在這裡,就想請你吃飯,表示感謝。」
不等他回答,顧挽又問:「你訂的哪家酒店,我明天去找你?」
季言初沉默,看了她一眼,才如實相告:「我沒訂酒店,今晚就得走。」
他半開玩笑的說:「所以你那頓飯,只能留著等你開學再補給我。」
「為什麼這麼急啊,你不是在休假嗎?」
顧挽原來以為,他最快最快,也只可能是明天一早走,卻不想他今晚就要走。
她有些著急地站起來,問他:「你車票已經買過了?」
「嗯,來的時候買的就是往返。」
季言初解釋說:「明天敬老院那邊要給姥姥他們統一做體檢,我得跟過去看看情況。」
「那……」
顧挽想說什麼,又忽地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