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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敗。
是的,請相信我,我們見到了一個夢幻日本。一個地獄女神尚未到場的夢幻日本!
第六十五 花船之巔
日本人的舞臺設在花船之巔。
走上船的頂樓,我們目瞪口呆了,房間前居然出現了一片錯落有致的竹林,竹不多,卻恰到好處,穿過一看,房屋門前露著兩個小池塘,一泊養著幾尾金魚,一泊冒著沸騰的霧氣,宛若溫泉。那溫泉水上漂浮著一朵蓮花,蓮花上居然盤腿坐著一個女人,女人白色的絲綢從頭一直垂到了腳踝,水汽浸溼了她的衣服,使那雪白的肌膚和玲瓏的曲線若隱若現,女人站起,裸露著的玉足白得晃人,她托起一個白玉瓶,雙手輕輕合十,唸了一聲六字無上咒;身後響起了佛教的鐘磬聲,飄飄渺渺,似清風拂過一陣梵香。
大家都摒住了呼吸,連七爺都小心翼翼地道:“這是哪裡?”
毛老闆揉了揉眼睛:“澳門外,南海。”
我深呼了一口氣:“南海觀世音的紫竹院。”
我們都呆了,環顧左右,只見竹林、溫泉、魚池渾然一體,又各不打擾,這是什麼地方?這是在茫茫大海中的一艘船,一艘鋼鐵製造的大船,在鋼筋混泥土的建築物頂樓,一夜只間變出的一片竹林和湖泊來,這難道真是觀音顯靈?更加難以置信的是,我們幾乎是猛然察覺到,其實,這一切,只是佔了房間外的方寸之地,也就是組委會允許各參賽隊利用的房間前的過道!
我依稀想起了一篇中學語文課文《核舟記》,說明代有個叫王叔遠的藝人,能在一個桃核上,雕刻出五個人、一艘船、一個故事來,原本並不相信,今天一看,在充分利用空間上,真有高手能幹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來,至少日本就有。
我定下心神回頭一望,,那一片竹林居然只有十二根竹子。
煙鬼昏暗的眼精裡射出精光來,喃喃道:“怎麼可能?”
我道:“聽說心理學應用方面的高人,能利用人的視差和錯覺,把人的空間感受都扭曲了,看來日本帳下有高人。”
衛哥問:“江磊,你行嗎?”
我道:“不行,差遠了。”
梵音剛落,那“觀音”閉著美目又盤坐在了蓮花上。惹火的身材,若隱若現的肌膚,卻配著無邪的面龐,空靈的眼神,慈悲的笑容,再混雜著神秘和莊重的氣氛,讓我突然緊張起來,靈魂在平靜和衝動間掙扎著。我的平靜,是上蒼賦予,我的衝動,卻是原始野性,我不得不壓抑衝動,以免褻瀆神靈。但我做不到太上忘情,我突然記起了倉央嘉措的佳作:那一天,我聽了一首梵唱,不為參悟,只為尋你的一絲氣息。那一天,我轉過所有經輪,不為超度,只為觸控你的指紋。
我們一齊望著李鷹,李鷹道:“這是北海道天后:新堂淺香,一出場就是全日本幾十萬家酒吧公認的頭牌人物,這是下馬威啊!”
我們走近了日本人的“和齋”,跟評委一起坐在大堂席上。
房間是木製的小閣樓,裡面並不豪華,也不比中國的大,但透著份特有的幽靜與精緻。精美的屏風,鋪張開地榻榻米,穿著和服的女人,還有懸掛著的千紙鶴。這些都告訴我們,這裡是東瀛。
一桌、一幾、一屏、一扇,而已,卻都是明顯的日本古物,簡約而不簡單。
一女子身著紫色的和服,跪坐在書桌前,悠揚的背景音樂響起,她開始時而蹙眉,時而奮筆直書,用得是上好的毛筆,懸肘垂臂間居然頗有功力,寫罷合攏拿起一看,封面上龍飛鳳舞著四個大字《源氏物語》。紫衫女子悠悠地嘆了一口氣,呆呆望著門外的竹子,眼角居然有淚水。
這時書桌遠端一個屏風,飄出一副巨大的日本古典建築的圖畫,又用幻燈片的形式,一字一頓地打出一行漢字:公元一千零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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