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敘,仍有千根萬根煩惱絲在若隱若明的時光之徑中飄伸纏結。我心依舊,我情依然。
春花秋月,湖水澹澹,風清日麗,鳥語花香,漫步在石砌曲徑極目遠眺,心胸豁然,偶有幾許回想,幾多期盼,似柔霧飄緲,如輕煙嫋嫋。
記得八年前,曾在報端發表我的七律二首,記下當時對新春的期待之情。
詩二首
世紀之交,春節又到,適逢播音亦40年,撫今思昔,不勝感慨。
一
虎兔相逢沐暖風,新春瀟灑兆年豐。
九洲得益開新路,四野溫馨除舊容。
萬戶熒屏傳浩唱,三觥美酒敬詩翁。
和諧此日欣同世,滿目祥雲伴彩虹。
《紅樓夢》中寫元春有句雲“虎兔相逢大夢歸”。餘逢盛世,可反其意而用。
二
四十春秋從藝忙,壯志仍熾識開張。
回眸笑看風和浪,昂首平添壽與康。
眾手耕耘新世界,齊心規整好家鄉。
春風化雨贊神韻,錦繡前程未可量。
每當在湖畔流連不由得就會憶往事思來者,“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但那是我的一段歡樂時光。值得欣慰的是我把這些感懷寫成書,記憶是可留的,我仍懷念和遙想當年。
魯迅先生曾有“人生識字糊塗始”這一感言,見仁見智,可做幾方理解。我對魯迅先生早懷深深敬意,想當年,我在河南幹校,白天餵豬,有幸趣味充盈的是,入夜在孤燈之下能反覆讀誦《魯迅全集》,那是一位五七戰友我的老同事全家下放,攜可讀之書來到淮陽,我能借來,如獲至寶,那是那時惟一能看又不犯忌可堂而皇之當眾持讀的書,欣喜過望的是,身在幹校田間我卻能有機會仔細通讀了幾遍《魯迅全集》;又十分巧合的是我自己也帶來一本恩格斯的《反杜林論》。我手捧恩格斯的書,更無人敢於干預,那是無產階級革命導師的名著。除此之外我想看的書在那時都不能看。記得,當時在宿舍燈下聊天,和幾位同事背誦唐詩,因沒有書,只口中吟誦,彼此印證,稍覺意趣,第二天領導訓話,讓我們不要再翻那些封資修的沉渣。魯迅有《沉滓泛起》篇目,但那絕不是指的再讀唐詩。當年恩格斯與杜林論戰,但當他得知杜林先生因此被柏林大學辭去講師之職時十分氣憤,他老人家堅決反對因觀點不同的爭論,哪怕是唯物主義與唯心主義的爭論,動輒就把對手開除。但在那十年*之時,說錯了話那可不是開除就能罷休的事了,孰是孰非,我真的糊塗了。
總之,魯迅說:“人生識字糊塗始”信不繆矣。識字,讀書,造句,作文,但輪到寫書,那就不僅是糊塗始,而似乎“人生寫書是非多”了。就算寫自己身邊的一些瑣事,頗有自娛自樂“著文章以自娛”的感覺,那也躲不過外界的是是非非,好在如今口舌是非並無災妄,時代是進步太多了。
徜徉在玉淵潭湖畔,看著那如鏡的湖水,尤其月色朦朧,在星星點點燈光的輝映下,那濃密柳條的倒影越發柔和,風乍起湖中波光微蕩,恰如往事的閃回。
我的《歲月隨想》就是在這湖畔居住的時光中寫出的往事,我望著寥寥可數的星辰,望著在西北遠方那高攀入雲的電視塔,心中總有說不盡的回味,矗立在北京西三環那380米高的電視發射塔,在夜色中猶如眨著會說話的慧眼,通透的忽兒彤紅偶又鮮藍的色澤,給北京的夜空平添了幾許豔麗、嫵媚和神秘的吉祥光影。我曾或多或少參與過它的建成,1985年拍攝《看北京》時,曾為北京市和央視的會商盡了點薄力,當時的北京市副市長韓伯平和央視商討建塔事宜我就在場,好像要貸一筆款項建一座超過四百米的高塔,但最後沒建那麼高,差了二十多米,卻還是京城最高建築。夜色中,雲裡、霧裡、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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