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4/5 頁)
等等黑霧所籠罩,反而與真正的奧林匹克精神日漸疏遠。
也許我們過於理想主義,但正是理想主義使我們將目光投向下一次奧運會,在
悉尼,這一切會有所改變嗎?
讓我們期待悉尼。
中年的節制和奔放
對於生活在世俗社會並且遵循著這個社會的基本律令的人們來說,當他們跨過
中年這道門檻時,他們的選擇是無一例外的:勻速地運轉著生命之輪,精心地保養
著生命機器,安然地度過生命的瓶頸階段後站在高壽的山崗上對過去、現在和將來
作一個意味深長的鳥瞰。
現在,他們遠離了情感的激烈起伏、慾望的致命釋放、人性的波峰浪谷,節制
變得理所當然,奔放顯得大謬不當,他們渴望獲得的是身心的平衡、思想的中庸以
及無情無性無慾無念的人生境界,這能達到他們的終極目標:延年益壽。
對他們來說,這一切順理成章。不過,還存在著另外一種視角和觀點,它們對
上述“無精打采的中年思維”作了最為徹底和果斷的反叛。
我舉他們——傑克·克魯亞克、愛倫·金斯堡和威廉·伯魯斯——為例,雖說
這樣的舉例並不一定精準。
在這些與眾不同的人們身上,我們看到了不作一刻停留的精神姿態,他們自始
至終“濫用著思想和肉體”,從不以安逸、穩健、按部就班的生活方式來規範和界
定自己,只以全部的激情在自我的地獄中作著全程旅行。他們不讓自己的靈魂有一
刻安寧,在徹夜的呼嘯之中尋覓著生存的根本性意義,即使焦慮、衝突、矛盾、絕
望吞噬並且耗盡了他們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他們最終都是在中年這個時期倒在了他們無限熱愛的大地上,他們沒有也不可
能如同凡夫俗子那樣去度過平靜而又漫長的人生,但他們驚世駭俗的歷程卻使得各
自短暫的生命獲得了永久的名聲。
我想,面向中年的時段,每一個人都可以有不同的選擇,他可以以平庸來換取
歲月的延續,也可以以激情來再造一段生命。在內心深處,我選擇的是後者。
男人最好少下廚
下廚的男人自有他的動人之處。
在這個千百年來專屬於女人遊走的地方,他們不慌不忙地踱了進來,隨後擺開
陣勢,操持起新舊十八般廚房武藝,把玩出一桌絕對不亞於“綠波廊”、“老飯店”
水準的美味佳餚。他們由此而博得了“模範丈夫”的美譽(在那些有心挑起家務重
擔卻又有意將其卸掉的上海女人眼裡),由此而搏得了“時代進步”的象徵(在那
些以跳黃昏場作為女權至上理想一部分的上海女人的嘴裡)……
總之,下廚的男人差不多搏得了上海大部分女人的讚歎(除了那些一下子融資
可達幾個千萬或者幾個億的成功女人),他們因此在女人解放的漫長過程中起到了
自己的一份作用,他們也把男人歷史中飽食終日無所事事卻又遊手好閒養尊處優這
一頁作了抹消。
然而,我想這僅僅是問題的一個方面。另一方面,當下廚的男人成為我們社會
中的一個主流形象,成為這個時代對男人評價的重要標準,事情恐怕就有點不妙了,
因為這樣一種形象是對男人的歷史本質和現實本質的雙重遊離。
當他們在七八平方米的廚房間對今天的生活精雕細琢的時候,他們背離了歷史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