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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幕卻該死的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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曙色染透了夙清宮雜草荒蕪的院落,嚴薇已經在宮廊下的朝陽中練習瑜伽有一個時辰。
陪拓跋晗早朝形成的習慣——早睡早起,閒來無事,想多睡一會兒竟也睡不著。
這個時辰,他應該下朝了吧。
大些大臣一定大喜過望,紛紛議論著她這個落敗的皇后有多慘淡。
為什麼他這樣對她,她還是想他?
她坐在廊下的毯子上壓腿彎腰,緩緩地做著深呼吸,身體柔韌如絲,白色錦袍鋪展開,宛若天上凋落的一片雲,出塵脫俗的氣韻,在荒寂的背景裡仍是絕美。
拓跋晗提著食盒進來時,見到這一幕,不禁停下腳步。
他一身沉靜的黑色龍袍,偉岸身形映在地上,影子卻頎長落寞。
他本以為她會在廊下枯坐一夜,哭得眼睛紅腫,沒想到,她不但沒有難過,反而更愜意。
第297章 皇后不乖【297】
嚴薇知他已經站在那裡看著自己多時,仍負氣地只當他存在。不見的時候,已經不爭氣的想他,若是多看一眼,她……恐怕會失控。
縱然已經當他不存在,他威嚴銳利的氣勢卻還是咄咄逼人,讓她暗覺壓迫。
這色胚,不知道又在想什麼,他那種眼神,讓她覺得自己好像沒有穿衣服似地。如果他要用眼神把她凌遲,也不必那麼溫柔吧!
他有沒有搞錯?她是他的仇人,他竟然還那樣看她?
不過,她倒是要看看,他到底還能在這裡堅持多久?
她接著起身做向後下腰的動作,細軟地腰肢柔若無骨,長髮流瀉於毯子上,儼然如黑色絲緞,因為大弧度的動作,她的領口微敞,露出兩抹酥白的豐盈。
凝視她柔媚的姿態,他竟想起她在懷中的銷魂感覺,她肌膚上的味道就縈繞在舌尖上……晨風捲著她身上的馨香沁入鼻息,心神不盡隨之一震,小腹竟隱隱起了反應?
他慌忙從她身上移開視線,把食盒放在院子裡的八角石桌上。
他不明白,為何明明是她做錯了事,反而像是他做錯了似地?
昨晚,他沒有回王府,因為他不知該如何面對幾個孩子和藍宏的質問,更不想在踏入她喜歡的寢室時觸景傷情,便獨自夜宿承鸞宮。
坐在床頭一夜未眠,手上拿著摺子,卻一個字都看不下去,滿腦子不是死去的母后,不是死去的師父,卻盡是她的一顰一笑。
母后多年的犀利與逼迫,讓他心寒地沒有了孝心?還是,師父咄咄相逼的殘忍,讓他忘了多年的師徒情分?為何他竟只顧了擔心嚴薇?
他擔心她會被夙清宮裡的蛇鼠嚇到,他擔心她會在清冷床榻上痛哭不止,他擔心她會被那些欺軟怕硬的宮人刁難……
一早,他坐在龍椅上也盡是看著她曾陪自己坐過的龍椅,那些大臣在說些什麼,他更是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
心中矛盾地暗責自己不孝,卻還是忍不住,也管不住自己的雙腿雙腳,在下朝後親自送飯菜過來給她。
她是殺死母后和師父的兇手呀!他為什麼還要這樣對她?
就像是她質問他的,為什麼要把她關在冷宮裡,而不是大牢?而不是直接殺了她?
見她仍是動作不停,他遲疑了一下,舉步拾階而上,進入殿內。
一股陳腐之氣撲面而來,地上沒有她喜歡的地毯,因為這裡唯一的一張毯子已經被她鋪在外面的宮廊下練功。
不知多少年前裝點用的簾幕,早已經破敗地分辨不出原來的樣子,不是窟窿,就是碎布條,風一過,陰冷陣陣,會鬧鬼似地,陰森可怖。
橫樑上還有厚厚的蜘蛛網,吱吱……一隻老鼠大搖大擺溜出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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