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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王雙曼此時負責照顧常冰。
常冰從床上坐起來,左腿還有些疼。
“你的傷怎麼弄的?還挺嚴重的。”王雙曼扶著她坐在床沿,“要下地走走麼?我扶你?”
“沒關係,我扶著牆自己能走。”常冰試著站起來,在王雙曼的攙扶下走了兩步。
王雙曼沒有放開手。
“你知道週記堂在哪屋麼?”常冰問。
“誰…是週記堂?樓里人太多,我還沒認全。”王雙曼其實還沒有見過週記堂。
“沒關係,不用扶我,我自己找找。好像是在走廊那頭。”常冰說著就要往外走。
她不想讓王雙曼扶著自己,主要是想單獨和週記堂見見面。王雙曼見常冰自己也能走,就把手放開,但還跟在她旁邊走。
“你醒了?休息的還可以吧。”李煜恰好從樓上走下來,看見了常冰。
“還可以。週記堂在哪間屋?”
李煜看了看常冰的左腿,往後指了指,“這邊倒數第二間。需要我扶你麼?”
“不用。我自己能過去。”說著,常冰一瘸一拐的就往前走。
李煜看了看王雙曼,王雙曼也看了看李煜。
“週記堂他…”李煜欲言又止。
“他怎麼了?”常冰停步,回頭看著李煜。
“可能情緒不太穩定。”李煜很認真的說,“你注意點,如果可以,也順便去開導一下他。”
“嗯,知道了。”常冰一瘸一拐的朝週記堂的房間走去。
她站在週記堂門口,想了一會兒,敲了三下門。
“週記堂?”
沒有回應。
常冰注意到門鎖已經被撞爛了,門是虛掩著的。
她將門推開。
房間很暗,週記堂背對著大門坐在床邊。
“你…還好麼?”常冰猶豫了一下,開口發問。
還是沒有回應。
週記堂的背影,坐的很直,但卻毫無生機,像是一尊雕塑。此時的週記堂,讓常冰感覺無比的陌生和遙遠。
常冰關上門,慢慢走到床尾,她想要看看週記堂的正臉。
“我是常冰啊,你怎麼不說話了。”
她看見了週記堂的側臉,在視窗微弱的亮光下,發紅發黑,他微微閉著眼睛,像是在油畫裡。如果不是胸口微弱的呼吸起伏,常冰會以為他已經死了。
常冰向前,想要伸手拍拍他。
週記堂突然睜開了眼睛,頭沒有轉動,眼珠瞥了常冰一眼。
“不要碰我。”
常冰抽回了手。儘管週記堂這句話是在拒絕,常冰心裡卻放下了許多,至少他睜眼說話了。
“跟我聊聊吧。”常冰慢慢的坐在床尾。
“有什麼可聊的呢?”週記堂還是沒有看常冰,他很生硬的拒絕了常冰。
但是常冰聽出了他音調的端倪——有“什麼”可聊的“呢”?
重音在最後的“呢”字上,稍稍提高了一點,但又刻意的壓著。
而且他並沒有反對她坐在旁邊。
“隨便聊聊,這些天事情是蠻多的。”她開始試探著說話。
“有時候我在想…如果沒有你,我根本活不下來。”常冰低頭,手上胡亂摩挲著被單,上面沾滿了泥土。
“可能我在湖邊…可能在地鐵站裡就已經死了。”常冰見週記堂不說話,自己開始停不住說起來。
“我其實打心底真的,非常的感謝你…”
“你別說了。”週記堂轉過了頭。
常冰聽見週記堂終於搭理自己了,遂不再說話,等他開口。
很長時間的沉默。常冰似乎能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