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4/5 頁)
的雙唇緊緊的合在一起。我用雙手抓住那半條鐵鏈,用力拉動,那半條鐵鏈被拉斷了,鐵鏈裡面是一條條的金屬電線……
一陣暖暖的夕陽突然打在我的身上,整個大地也突然開始變得溫和。汙雪與擁抱她的落葉一起開始慢慢融化,丁捷的屍體也慢慢在汙雪與落葉中一點點的溶解,那溶解與融化後的液體慢慢的滲入泥土,發出怡人的芳香。綠色的草與紅色的花從溼潤的泥土中慢慢鑽出,枯敗的樹枝上慢慢的開滿鮮紅色的豔麗花朵……
“謝謝你!狂人!”一個聲音突然又一次在我的耳邊迴盪著,那聲音那麼甜美,甜美的不像是丁捷的。我站在開滿紅花的樹下,那樹的枝杈與花朵鬱鬱蔥蔥,卻無法擋住蔚藍色盪漾著夕陽餘輝的純潔天空,丁捷的靈魂或許已然在那裡融化……
滾兒帶著幾個人到醫院“問候”了那個被打的校長,那個校長被確診為“具有攻擊性的精神分裂症”。因此趙鄉下的行為被定性為“不知道被害人具有精神問題時由於被害人的攻擊而進行的正當防衛”。那個做出診斷的醫生與做出判決的法官據說都是滾兒的朋友,我不知道為什麼滾兒這個不滿18週歲的小孩子會有這麼大的社會能力。不過那個校長在知道丁捷的事件真相後卻真的瘋了。
為了慶祝趙鄉下的無罪獲釋,大家都聚在了一起。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覺得並沒有什麼值得慶祝的。鄉下一臉的低調,大家也有一句沒一句的隨口說著連自己也不一定明白的話。
有的時候酒確實是好東西,漸漸的……我的眼前開始變得模糊。耳邊的聲音也開始漸漸的遠離我的身邊,我拼命的想著什麼,想著這大半年來所發生的事情。一切似乎都是荒誕的,可一切卻又真實的發生了,到底什麼是真實發生的呢?冰鎮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城邦?為什麼我在地圖上找不到這裡……而我又屬於哪一個國家呢?
劉野蠻與豬仔為了一塊掛了漿的土豆搶的不可開交,老娜在一邊起著哄;鄉下和悍姐默默的談著什麼,或許他們是在談丁捷的事情;姜鼻子與馬舌頭正和貓眼逗著開心,滾兒則在一旁幫著腔,她還是那麼的活力十足。我發覺我在笑,笑的有些不由自主,可胸口卻有著什麼東西堵住了自己就要失控的情緒。
我感到渾身都在發著熱,就起身走出了餐廳,坐在路燈下的街邊。我靠在路燈上,仰頭望著天空,天空已不是可以融化丁捷的那片天空,那黑色的天空在路燈的映照下是那麼的灰藍。
“怎麼一個人出來了?”滾兒的聲音又突然的響起在我的身後。
“你不是也一個人出來了嗎。”我似乎已然習慣滾兒這種突然出現在我身後的行為方式。
“我是因為發現你出來了,所以才跟出來的。你沒事吧,是不是有些想吐?”
“我沒事,就是覺得裡面有些太熱。”我把身體斜了斜時碰到了滾兒的肩,她也正靠著路燈坐在街邊和我一樣仰望著夜空,而我竟然一直沒有察覺。
“今年的氣候確實有些特別,所有的植物竟然在一瞬間就長了出來。”
“是啊,恐怕千年一見。”我低下頭望著街邊花壇中豔麗的鮮紅色花朵說。
“這不過是一場巨大的變革前的前奏而已,要不了多久,所有一切都會像這花兒的一樣鮮紅。”
“我們也會想花兒一樣綻放嗎?”
“我想會的,因為當‘紅色血腥’到來時,整個世界都將要綻放出她的鮮紅。”
“丁捷已經在藍色的天空中融化了,我也想在那樣的天空中融化。可我們頭上的天空確是黑色的。”
“我們都會在天空中融化的,不過那將會是一片鮮紅色的天空。”滾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起。那一刻,即使路燈與黑色的天空也不能掩蓋她目光中泛出的鮮紅……
(主人公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