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唐哲安的謀劃(第2/3 頁)

扭曲的笑，另一邊的臉則是嚴肅而期待。

“終於，用了接近一年半的時間，終於將我的精神意識正式切割為了兩半。”

唐哲安對著鏡子喃喃自語，他的聲音被淋浴水聲給遮蔽了。

他有半小時的時間，自從開始計劃出逃，他就刻意提高每一次運動完後淋浴的時間，從一開始的十分鐘不到，正常合理的提高到了現在的半小時。

“將自己弄成精神分裂並不困難，因為長久的被軟禁在此，我的精神狀態其實一直都不怎麼好，但光是單純的精神分裂達不到我想要的效果，我所需要的，是徹底將名為唐哲安的‘我’分裂為兩個人，光靠自我催眠還做不到這點，幸虧現在有了暗物質，而且也不枉費我那時候的冒險了。”

唐哲安看著鏡中的自己，他的眼神更多的盯著那個扭曲笑容的另一面。

“說話啊。”唐哲安低聲的道：“我知道你聽得到，今天就是我計劃實行的時候，這具你一直想要的身體就歸你了，來吧，說點什麼。”

唐哲安又等了幾秒，然後他的嘴巴就自然而然的說道：“真是讓我傷心啊，小唐唐，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我嗎？”

唐哲安臉色都沒變一下，他說道：“這是計劃的一部分，也是我們唯一能夠脫出牢籠的辦法，最後……沒錯，你這個死變態，我一秒都不想和你待一起！”

“小唐唐，伱這麼說可真讓我傷心，要知道可是你創造的我啊，而且接下來的日子裡，你不是還需要我為你錨定物質世界嗎？所以……”另一個人格說道。

“所以！？”唐哲安聲音都提高了兩度，他盯著鏡子裡的扭曲表情的那一面道：“少他孃的和我套近乎，你並不是我創造的人格分裂體，你到底是什麼東西，我想你應該心知肚明，而且我把肉身給你，這對你來說就是你的大機緣，在接下來越來越快的墜落中，你還有至少兩年時間可以利用，兩年的物質世界時間，我想你應該可以徹底錨定自身，讓你從瘋狂裡恢復過來了吧？所以別扯淡，你心裡估計已經欣喜若狂了，現在，告訴我最後一個問題，如何成靈！”

另一個人格發出了似乎是哭泣，又似乎是欣喜的聲音道：“真是絕情啊，小唐唐，不過沒關係，我包容你的絕情了，至於如何成為靈……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

唐哲安若有所思的道：“依序而上嗎？明白了，那我這就準備下去了。”

另一個人格再次說道：“小唐唐，鑑於你履行了你的承諾，那我也不吝嗇的再給你一個建議，你所挑選的‘序’，最好是符合你的三觀與道路選擇的，這其實就是所謂的匹配度，匹配越高，你越是能夠走到頂峰，成靈的可能性也就越大，而按照人類文明的厚重度，整個人類文明應該有五個靈的份額，但是從上往下的降維墜落，在這個過程中會有極大的損耗率，到最後可能只有四個靈的份額，說不定是三個，也許是兩個或者一個都有可能，這算是我對你我緣分最後的饋贈。”

“……感謝。”

唐哲安沉思了幾十秒，他終於下定了決心，當下就說道：“那麼……我下去了。”

說完，唐哲安閉上了雙眼，又過去了十幾秒，當他再度睜開雙眼時，在鏡中的唐哲安已經是滿臉扭曲而猙獰的笑容。

這扭曲而猙獰的笑容中帶著一絲痛苦與狂喜，他努力的調整那誇張到不似人類的扭曲笑容，就見得他深深吸了口氣，然後低聲呢喃道：“多少年了，幾萬年？幾十萬年？幾百萬年了嗎？終於，終於感受到秩序物質的味道了……還剩下兩年左右時間嗎？就看看我能汲取多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另一邊，唐哲安從地面翻身而起，他看向了四周，確認自己正躺在一個破爛的廣場上，而周圍的街區與建築也都是破破爛爛，仿如廢棄的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