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約束(第2/4 頁)

大願老人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他以為沈紅溫所謂的無能為力是指虛涅境都改變不了人心，沒想到是說大願老人隕落後別人不再畏懼，所以才對他失去了尊敬。

事實確實如此。

“我做這麼多，更多的還是為了我自己，這是我傳承的大道，我也經常生出惡念，忍不住要將一切都毀滅，但我覺得並不是我會如此想，就有錯，我也不會因為聽到了某些心聲就對人生出敵意，看待一個人，終究要看他如何做的，這就是我的問心無愧。”

沈紅溫看向大願老人，似乎是在等待他解釋白十鎧的事。

“你說的有道理。”大願老人苦澀一笑：“終究是我的晚輩，傳承著我所有的希望，雖然手段不是很光彩，我還是希望你能夠高抬貴手。”

沈紅溫端坐在完美豐碑下，淡淡的光輝將他籠罩，讓大願老人看不太清他的眼神，對於古夏國君王選擇放棄權勢與地位，塑造出一位血脈純淨到接近大願老人的軀體，以此逃離望楷秘境的做法，他不予評價，只要大願老人覺得無所謂，沈紅溫當然也無所謂。

哪怕白十鎧的手段隱藏著無法深究的血腥殘酷，終究是自家之事。

古夏國如今的局面，白十鎧需要承擔很大的責任，但是沈紅溫知道以白十鎧的能力無法面對那些強敵，站出來的結果就是隕落，他不會因為自己會選擇出手就因為白十鎧的退縮降罪於他，白十鎧不是他的手下，就算是也不是他逼他去死的理由。

慷慨赴死是英雄豪傑，趨吉避凶是人之常情。

微微頷首，算是已經敲定了這件事，遠處的白十鎧沒有動彈，他正在接受大願老人的傳承，就算是沈紅溫都不得不感嘆這傢伙的氣運，希望他將來能夠擁有挺身而出的勇氣吧。

站起身來的大願老人喝完了最後一口酒，將酒罈隨手一丟，抹了抹溼漉漉的鬍子對沈紅溫說道：“既然如此，那便開始吧！以你的修為定能震懾神國之中所有的妖魔鬼怪，我僅存的力量也會幫助你，確保萬無一失。”

沈紅溫點點頭，他飄飛而起，昂首挺胸，胸前先是裂開一道細微的金光，而後金光大放，竟是將整個境中境籠罩，令太陽黯然失色，沒有任何的侵略性，給人前所未有的舒暢，彷彿能夠滋潤萬物，恐怕還能消除心中鬱結。

大願老人閃爍到白十鎧的面前，看著金光中游動的無限道痕，先是露出驚駭之色，在仔細辨別之後震撼更深，喃喃道：“竟是掌握了六道神臨術......琉璃可戰虛涅矣......”

沈紅溫展露的手段令大願老人放下心來，這種實力掌控神國綽綽有餘，哪怕望楷秘境中因為古夏國君王的退縮出現了太多的魑魅魍魎，只要沒有虛涅境的存在，琉璃境大尊就是無可匹敵的。

六道代表沈紅溫琉璃境本源的光彩化作六尊虛幻的法相漂浮在望楷秘境的六處節點，他的白衣法相揮手間佈置下早已準備好的天風大陣，他沒有再隱藏自己的威勢，望楷秘境中所有的生靈都能夠感覺到他的存在。

只是抬頭望向漂浮在空中的六道身影，就能夠從他冷酷無情的臉上感受到絕對的死亡正在逼近。

“果然都不是瞎子聾子，還是能夠看到沈紅溫法相冒出的光的。”小勾魂抓了抓屁股，豎起的尾巴輕輕晃動，對於那些開始冒頭的傢伙，它只會冷笑：“一個個的藏得可夠深的，沈紅溫還真是有求必應啊，那麼多人等著望楷秘境破滅，想要分一杯羹，他就滿足他們的願望讓秘境馬上破滅......”

裝模作樣地擦了擦眼睛，小勾魂目光冰冷，笑容猙獰，聲音卻哽咽：“我都快要哭了。”

顏色各異的光彩交織，令原本就已陷入沉寂慢慢枯死的楷樹浮現密集的裂痕，崩碎的木塊燃燒墜落像是一顆顆流星，令大地震顫不已，秩序世界的鎖鏈與夢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