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愛酒(第2/4 頁)
弱者都應該臣服在我的腳下。”
將二人的神情盡收眼底,沈紅溫嗤笑一聲:“只有達到我的這個境界才會明白,強者更應該受到約束,不止是來自於這個世界的束縛,還有對於自我的剋制,能力越大,越應慎獨。”
臉色柔和了一些:“你們不用現在理解,但是你們最好將我說過的話都記在心裡,等到你們的眼光成長到能夠理解我話中含義的時候,就會明白這將會是你們人生中最寶貴的財富。”
齊太行對於這種鬼話當然是嗤之以鼻,只不過不影響他牢記心中罷了,鍾笙霧卻在沈紅溫的話中品出了其他意味,他神情嚴肅,認真問道:“前輩是願意傳授我們修行之法嗎?”
沈紅溫坐在長凳上,對鍾笙霧微微翹起嘴角:“你確實很聰明,既然你那麼聰明,為什麼就不知道要向前看,不要沉溺於過去,我可以洩露天機,你真的會被淹死的。”
鍾笙霧有些失落地低下頭,輕聲嘟囔:“我如果一點都不在乎過去了,難道不是背叛嗎。”
沈紅溫當即賞了他一個板栗,怒其不爭道:“你就當你自己在游泳吧,誰有功夫來管你?可是你非要把自己淹死,你說你是不是死有餘辜!”
鍾笙霧不說話了,齊太行心中竊喜,但是一想到前輩的痛罵也是出於對鍾笙霧的關心,他便有些嫉妒,於是到了嘴邊恭維的話也變成了生硬的試探:“前輩說自己修為高,不知道有多高。”
冷笑一聲,沈紅溫斜瞥他一眼,不善道:“我願意傳授你修行之法,是你祖宗十八代的墳同時冒了青煙,你還挑上了?”
齊太行不知從哪裡來的勇氣,冷笑以對。
沈紅溫不怒反笑,雙手放在膝蓋上,分明是坐在一條破長凳上,雙腳踏著泥濘,卻像是置身於雲海之中,端坐於王座,風雨於座下盤桓,雷霆化作漫天神只俯首,目光睥睨,令日月失去顏色,其聲威嚴綻放如吹響大道法螺:“七陽當空,見天即我!”
齊太行倒吸一口冷氣,他是不理解沈紅溫所描繪的強究竟有多強,但這股氣勢讓他覺得只要學會了,在這古夏國裡他是絕對能夠橫著走了,什麼鍾笙霧之流還不是一拳撂倒?
於是倒頭就拜,高呼“師父在上”。
沈紅溫並不理他,轉頭看向鍾笙霧。
鍾笙霧猶豫了一會兒,緊緊握拳,堅定道:“我想變得很厲害,可以保護自己,可以保護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
但很快他的堅定又不那麼堅定了,低下頭小聲道:“或許我還是打不過壞人,但是我不想讓我自己連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沈紅溫點了點頭:“你的理由很不錯,我可以教你一些強身健體的術法,自保有餘,而你不夠誠心,你不止是想要藉助我的名聲作威作福,更沒有明白自己究竟想要什麼。”
沈紅溫的話語中沒有對齊太行的失望,他一如既往的平靜,手指輕彈將齊太行擊倒在地:“想要學你可以跟著學,但是你不配做我的弟子。”
或許被沈紅溫毫不留情地拒絕不會令人那麼難過,但是感受到鍾笙霧那居高臨下的沒有一絲一毫嘲諷也沒有任何喜悅,一直以來都將一切偏愛視作理所當然的眼神,齊太行倍感受傷,還是前所未有的難過。
“你們都喜歡鐘笙霧!全世界的人都喜歡鐘笙霧!有多喜歡他,就有多討厭我!不配做你弟子就不配做你弟子,我不稀罕!”從地上爬起來的齊太行嚎啕大哭,擦著眼淚鼻涕,讓他的聲音變得含糊不清:“不行就不行!我不喜歡!全世界都圍著他轉吧,從來都沒有人在乎我!”
看著跑掉的齊太行,沈紅溫無動於衷,鍾笙霧略一猶豫,還是問道:“雖然我覺得他說的是事實,但事實對他來說是不是太殘酷了一些?”
“小小年紀,就懂什麼是殘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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