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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種。”川崎峻侃侃而談。
“金線蓮是蘭花?我以為是蓮花的一種哩。”惠嘉驚訝的道。
“那是被它的名稱所欺騙。金線蓮其實是一種地生性蘭花,生長在臺灣海拔一千五百公尺以下的闊葉林中。它是很名貴的中藥材,可治療肺病、高血壓、蛇傷、腎虧等。但由於它的珍貴,遭到濫採的命運,逐漸面臨絕種的危機。”川崎峻解釋。
“你懂好多喔。”惠嘉兩眼中亮著崇拜的光芒。
“這些書本里都有。但若不是……我大概也不會特別去研究蘭花吧。雖然川崎家有多座蘭花溫室,甚至還為此設了一個專門的研究機構。”
“你還是很厲害。”她狐疑的瞅著他,暗忖他含糊帶過的“若不是……”到底是指什麼。
“哪裡……”
見他蠕動嘴唇似乎打算繼續客套下去,國良對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已經到達了忍受的臨界點,粗魯的插嘴道:“可不可以說正經事了?”
川崎峻著惱的瞪他一眼,似乎對他打擾他與惠嘉的閒話家常感到不快。但他沒說什麼,只是抿緊嘴巴,眼光若有所思的飄向牆面那幅巧笑倩兮的仕女圖。
惠嘉也在看那幅畫,以一種幾乎著魔的心情在注視。
畫中的和服少女給人一種恬靜優雅的嬌柔印象,她不禁要嘆息,以自己毛毛躁躁的個性,就算預約下半輩子的耐性大概也及不上人家一半吧。
而那兩汪澄明如玉的潭眸,裡頭充滿了筆墨難以形容的神情,表面平靜,內心卻是熾熱無比,充盈著對她正凝視的人的深切愛戀。
彷彿可以體會到她那刻的心情,惠嘉的心房劇烈收縮著,眼光不自主的尋向正瞪著畫中少女、神情複雜的胡國良。
萬般滋味在兩人胸口湧動,那些打算遺忘、不能遺忘的情愫全都回到心間;然而,同樣的疑惑在他們腦子裡冒出,無法瞭解混雜著痛楚與甜蜜的情愫從何而來。明明是不相干的生命,怎麼會湧上這些莫名的愫緒?
“你們一定都想知道她是誰吧。”川崎峻的聲音像是從極遠的地方飄來,惠嘉緩緩回神,詫異的看向他。
“她不是你姐姐嗎?”
“以血緣關係來講,她應該是川崎峻的曾姑婆。”
“什麼?”他的回答讓惠嘉大為意外,如果畫中少女是他的曾姑婆,川崎峻幹嘛老衝著與他曾姑婆容貌相似的她喊姐姐?
“這件事說來話長。”他意味深長的道。
“請長話短說吧。”一種無可掩飾的疲累明顯浮在國良眉宇間。
他實在是被這一切弄得身心俱疲。
打從與川崎峻見過面後,自己就像被吊在半空中,不能上也不能下。太多的疑惑在心頭盤繞,尤其是在經過今天,一幕幕不知打哪來的片段記憶更加深了他心底的不耐煩。
若不是川崎峻一再強調這一切與此次的MTV拍攝有關,他說不定連聽都不願意聽呢。他下意識的察覺到這會是個他不願意去碰觸的痛,儘管他並不明白那個痛是指什麼。
長話短說?另一方面的川崎峻則無聲的重複這四個字,心底升起一抹苦澀。儘管在腦中複習了無數遍,仍不確定可以用短短的幾句話說明她的一生。雖然,她的生命是那麼短暫。
逆著記憶的河流,他陷進悲傷的回憶中。
第七章
“畫中的少女是我曾祖父的妹妹,我曾曾祖父惟一的女兒,川崎蘭。”那滄涼的聲音幾乎不像是從一個才十八歲的少年口中發出。儘管他臉上帶著微笑,眼眸中卻難掩一抹憂傷。
國良與惠嘉則在聽到川崎蘭的名字時,同感心頭一震。
“為她作畫的是我曾祖父在帝大的好友胡逸淵。”
另一個緊接著揭露的名字,如警鐘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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