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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徵心一聽就知道他準是又做了噩夢,嚇得哭醒了,立刻起身去安撫男孩子。
徐陣跟著走過去,對她伸了伸手說:“我來吧。”
她將信將疑,把從床鋪裡抱起來的費小皮遞過去。
“好了,不要哭了,連夢都分不清真假,有什麼資格當天才小神童?”
費喻文一時之間聽不進任何話語,但徐陣的安撫與初徵心截然不同,他是第一次感覺到成年男子的寬慰,儘管有時候他的姨夫也會這樣哄他,但感覺是有所區別的。
徐陣給他一種更可靠、更清冽的感覺,疏離淡漠的姿態之中卻滿是理解與包容,還有家人般的寵溺。
“給你講故事要不要,上次你說想聽什麼?”
徐陣把他放回屋裡的床上,唇畔帶著笑意,認認真真地講完一個關於“計算機之父”圖靈的故事,然後也不知是低頭在小傢伙的耳邊說了些什麼,費小皮還真不再哭哭啼啼了,拉著他們的手說:“你們先不要走,陪我一會會,等我睡著了再走,好嗎?”
初徵心柔著嗓子,替他擦了擦額頭的汗:“知道了,你安心睡吧,不會有事發生的。”
倆人就安靜地坐在床邊,過了沒多久,費喻文的呼吸變得均勻平緩,再度進入了夢鄉。
徐陣抬頭,夜色中初徵心的神情更為柔軟,也更像是受過傷害。
“小皮這孩子從出生就事多,以前苗姨還在的時候,他就大病小病不斷,是醫院的常客。後來他們不在了,小皮不知多少個晚上睡覺都哭,之前上幼兒園都要體檢的,醫生就說他轉氨酶高,要再看看……”
初徵心說到這裡的時候,終於忍不住紅了眼圈,其他什麼事都好說,唯獨這麼小的孩子就遭受這麼大的罪,令她太過心疼。
徐陣在她的臉頰處親了一下,看到她眼底深深的愁慮。
“他怎麼能不怕。”男人微微一笑,“其實像他這麼大的時候,我也怕過。”
“你怕什麼?”
“覺得這個世界是個怪物……”
初徵心有些詫異,果然他的境界與旁人是不一樣的。
眼前的女孩明明遭受過比費喻文還要痛苦百倍的傷害,但誰來心疼她呢,這想法令他又有些不悅。
徐陣眼神向下,突然注意到她脖子處還殘留的傷痕,想起她那時候被“雨夜烏鴉”割傷喉嚨的畫面,瞬間變得煩更為躁。
“以後,‘雨夜烏鴉’的案子你也跟進,我會去替你打招呼。”徐陣說完,又像是顧及到她的感受,接著問:“你會反感嗎?”
在他看來,她瞭解越多情報,就越能清晰地看見要如何對付那個變/態的殺人犯。
他想保護她,也想教她如何自保。
“一般而言,殺了超過八人的兇手,我們就稱為“極端兇手”。‘烏鴉’毫無疑問是危險的狂熱分子。在曾經的案子中,他甚至用被害人的手機當過兇器,也用氯痰平藥物使對方失去行動能力,各種方式、手段,只為了呈現他想要的死亡畫面,為了體驗那個殺人的過程。”
徐陣清楚地記得那些資料,追述到“雨夜烏鴉”初期在香港犯下的案子,房間裡全是血腥味,床鋪血跡斑斑,牆壁上是噴濺狀、甩濺狀的血跡,他殺人沒有多餘的步驟,也不留下可疑的痕跡,所以迄今為止的搜查工作才那麼難展開。
初徵心點點頭,說了一些自己的看法:“‘烏鴉’的童年時期一定遭遇過什麼,就像虞良。也許,那個人是獲得性別認同的基礎不夠,憤怒感在孩童體內滋長,到了青春期和成年以後,手段越來越刁鑽。”
她說的沒錯,他還專挑陰雨天下手,有時候會在犯罪現場穿一雙不合腳的鞋子,他們透過腳印深淺才判別出真偽。
“我用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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