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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小孩子根本經不起這樣的柔聲細語,更何況物件還是他日思夜想想要找回的父親,那是他生命中缺失的一座大山啊。
“可你為什麼要傷害媽媽……你為什麼要走……”
他終於哭出來,泣不成聲地抓緊姐姐的衣襬。
費雷冬心頭一悲,他看著小兒子的眼眸,那裡面擁有世界上最純淨的顏色。
“小皮,你一定要記住。爸爸很愛媽媽,非常愛她。所以你記住,爸爸永遠不會傷害她一點點。”
費雷冬嘗試著伸出雙手,輕放在小兒子的雙臂旁,慢慢地撫著,見他沒有太過排斥,硬朗的面容卻隱不去眼底的熱淚。
初徵心忍不住戳他的心絃:“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他抬眸看著女兒,四目凝視,笑的諷刺:“我曾經只想和你母親讓整個城市變得更瘋狂,可我們根本做不到,因為我們忘了,這個城市已經是瘋狂的。”
☆、第六十二章 末路
第六十二章
費喻文天資聰穎,但姐姐與那個男人之間的暗湧,還有那些對話,他也半知不解。
他只知道,這個古怪的男人是他的爸爸,他可是很辛苦、很委屈的想了他……不說五年也有四年了吧,原來——“爸爸”就是長這樣的嗎?
不算老,但也不年輕,蓄著一頭短髮,大衣的領口微微敞開,不笑的時候有點兇,笑起來卻整個人變了樣。
冬日的街頭多是冒著白煙顯得溫暖而舒逸的餐館酒店,太陽逐漸落山,乳白色的路燈悉數點亮,三人並肩而行,費雷冬顯得心情愉悅,牽著小皮的手在小巷裡走,他們並不是往回家的方向,因為那樣太危險,但費喻文莫名又感到一種心安理得。
因為有姐姐的默許,他才能放下自我的戒備把多年來渴望父愛的感情慢慢釋放出來。
費雷冬也同樣接收到了這種訊號,所以儘管是久別重逢,但相處時候的氣氛要比和初徵心之間的自然得多。
這條路似乎很短,又似乎很長,費喻文沉陷在自己的世界裡,開始想象一切已經發生和即將發生的改變會對自己造成哪些影響。
初徵心則回答了費雷冬一些近似寒暄的問題,諸如現在工作如何、與徐陣是怎樣相識又發展至今的,她看一眼他:“徐陣說,‘養蠶人’對你瘋狂的嫉恨,你覺得誰有嫌疑?”
費雷冬淡淡地往天上看了一眼,忽然哂笑:“恨我的人太多了,我怎麼數的過來?”
初徵心真是佩服他的性情,落到這種地步,遭遇過那麼多事端,甚至現在還揹著“殺妻”的罪名,居然還有心思說這樣輕描淡寫的話。
但他眼神已經沉下來:“我可以列一些人給徐陣。”
“與其說沒有懷疑物件,不如說你不願意相信‘養蠶人’是你曾經的戰友。”
她注視著父親的眼睛,“我媽知道些什麼嗎?”
“誰知道她在哪裡,說不定明天就能衝過來對付我。”費雷冬用手在自己脖子處比了比,故意沒讓費小皮看見。
“……她不是在研究所?”
事實上關於這一點初徵心也已經懷疑了很久,但直到今天才被人確認。
“她早就離職了。”
費雷冬的回答果然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她一直在一傢俬人機構工作,我懷疑這家機構的老闆是‘創始人’之一,所以,這幾年也在調查,但這樣的隱形富豪太難查,我又是一個逃犯,實在是困難太大。”
“你能保住一條命已經是奇蹟了,還指望著能瓦解那些人嗎?”
“我真是不該離開你,讓你變成這麼伶牙俐齒的小姑娘。”
初徵心愣了一下,抿著嘴說:“我覺得我這樣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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