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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龐楚難過,她也是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但龐楚在初徵心眼中是值得尊敬的前輩,她也能理解她的善與惡。
“你以為把人抓走就是正義了嗎?那龐楚受到的羞辱誰來承擔?”
她知道殺人是錯的,她也不是在同情弱者,而是有些時候我們面對無法反抗的壓迫,被所有痛苦折磨壓得喘不過氣的時候,只能同歸於盡,那才是解脫。
“如果他是這麼對我的,我會把他殺了去餵狗。”
徐陣很清楚,她沒有在開玩笑,他冷著臉,低頭看著她,一字一頓:“確實,自由很美,復仇卻更美。有些人寧願活得醜而歡愉,也不願美而垂泣。”
他再次強調:“但我說過,殺人解決不了問題,也許你讓很多人解脫了,但不一定就是最好的方式。”
“是你來的太晚了。”
初徵心的幾個字令徐陣覺得字字直擊入心。
太晚了,那麼多罪犯在猖獗,他怎麼來得及。
甚至是她的父親犯下滔天大罪的時候,他也遠遠不知道在哪裡,根本保護不了她。
“我也是理想主義,我想當警察,也是這個原因,但生活總是欺騙我們,對不對。”
他笑了笑,但、這笑容令初徵心感覺被沉沉地擊了一下,潰散的理智慢慢回籠。
而徐陣依舊面容沉冷,一身氣度更顯得冷冽:“我自詡不是什麼正面教材,沒辦法說服你,抱歉。”
曾經,他也想做一片大地上燦爛的真理,只要一個火苗,就能照亮整個漆黑的邊際。
那是盲龜的浮木,唯一的枯火。
“對不起,我不是要怪你的意思。”
“人生在世能做的事不多,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保證不讓你像虞良,或者龐楚,其他的人或者事,我也沒有時間和精力再去管,我自顧不暇。”
徐陣看著初徵心,定定地把話說完。
☆、第三話·雨夜烏鴉
第三十二章
他又說這種話了。
初徵心忍不住問:“什麼意思,還有那天你說的那些話……到底……”
徐陣轉身,像是準備要撤了,語焉不詳地解釋著:“沒什麼,我只是覺得哪怕你反覆揣度人們的內心也無濟於事。情感有時會把人的理智銷燬,如果有陷入絕境的反抗,再加上一點剎那的激情,最終的結果就是會出現一場深思熟慮的籌謀。所以總有人說,天使和魔鬼只有一線之隔。”
即使一場殺戮的背後,總有一個令人扼腕嘆息的起源。
“你的意思是……你不希望我成為‘魔鬼’。”
徐陣微蹙眉頭,稍後又鬆開眉宇,笑了:“對,我不希望。”
等她還想追問下去,有警察出來要找徐陣,說有臨時會議,初徵心只好說:“那你去忙吧,我先走了。”
她回到市精神衛生中心加班,夜裡回去的時候,初瑋凝把外賣的飯菜給熱了熱。
初瑋凝不擅長做家務,小時候家中的煮菜燒飯也都是費雷冬一手包辦的,那時候她尚且不知父親也有通天的本事,倒是把那些生活裡的瑣事都處理得井井有條。
“媽,真的不用我送去機場嗎?”
初瑋凝堅持不用她送,笑說:“到了那邊會有人來接我的,你就放心好了。”
初徵心洗了碗,此時已經夜深了,她看見初瑋凝坐在沙發上正閱讀一本很厚的書,儘管從昏暗的燈光下能看見女人眼角淡淡的幾絲皺紋,但那靜好而寧謐的氣質卻依然不變。
“媽,有個問題,我可不可以問。”
初瑋凝合上書,抬頭看著女兒的時候彷彿已經猜到了她的問題:“你說吧。”
“你對他到底瞭解多少呢,為什麼他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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