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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幾張。水彧是那個臨敵拔劍不過十招的江湖遊俠,是那個在明前樓揮毫潑墨的公子;鍾離準是那個遊走於達蘭與扎託之間,打點關係遊刃有餘的伊賽長王子,是那個在校場之上百步穿楊的武林人;而鍾離冰,還是鍾離冰,平日裡就是這樣。
三個人玩得盡興,就各自躺在了地上,也不顧頭髮裡盡是沙子。
“我唱歌給你們聽吧!”
“好!”
“好,唱吧!”
他們這次喝的都是水,卻都像喝醉了一樣。人不是喝醉的,是自己醉的。
湛藍的天潔白的雲
藍天下馬兒盡情奔跑 白雲上鳥兒展翅飛翔
明朗的月閃亮的星
月光下哥哥在吹笛星輝裡妹妹在歌唱
嘿英俊的兒郎
你如今身在何方
我要做個美麗的姑娘
依偎在你的肩上高歌歡唱
……
“嗣音,這是什麼歌?”水彧沒聽過這樣的歌,隨口問道。
鍾離準道:“這是一首薩頓人的情歌。”
“沒想到你還會唱這樣的歌。”水彧回過頭,看了看鐘離冰。
“我什麼歌都會唱啊,你想聽什麼?文的、武的、奔放的、含蓄的,都可以啊!”鍾離冰一時來了興致。
“隨意吧,唱什麼都可以。”
“好,那我唱了!”
……
三個人就這樣頭對著頭,躺在地上,翹首看著月亮。
現下已是月底,空中只有一彎殘月了。
鍾離冰道:“你們說,月亮像什麼?”
鍾離準道:“像……小舟。”
水彧眯了眯眼睛,“像彎刀。”
西域的彎刀是一種異常狠辣的兵器,術竺爾族人用得最多。他們的彎刀正反兩面都是刃,若是被一把彎刀架在脖子上,可不是那麼好逃脫的。
看著月亮,應是快到亥時了。
鍾離準道:“扎帳篷吧。”
說話間,三人便取出了帳篷,七手八腳地紮了起來。
這一手自然要屬鍾離準最是拿手,而水彧卻還不如鍾離冰熟練,還引得鍾離冰捧腹大笑了好幾次。
不知是過了多久,帳篷終於是紮好了。三個人動手,卻用了鍾離準平日一個人動手兩倍的工夫。
可是,只有一頂帳篷。鍾離準也沒有想到會在達蘭碰見水彧和鍾離冰。
鍾離準提議道:“阿逆睡帳篷吧,我們守夜。”
“可以。”水彧贊同。
深夜,鍾離冰躺在帳篷裡,透過上面的縫隙數著天上的星星。大漠上很黑,如果沒有篝火,甚至面對面也看不清彼此的臉,所以天上的星星便看得格外清楚。這裡晝夜溫差很大,白天是炙烤般的火熱,晚上卻是微冷。鍾離冰的內力不厚,還是略感覺有些冷。不過也好,鍾離準和水彧還留著篝火。
還是睡不著,鍾離冰就側耳聽著水彧和鍾離準的說話聲。不過令她失望了,什麼也沒有聽見。過了片刻,便聽見衣袂抖動的聲音。這一夜無風,看來他們又交上了手。
以鍾離冰現下的修為,靠聽風,也聽不出什麼名堂,才聽了一會兒,便沉沉睡去。
水彧和鍾離準幾輪交手下來,倒是酣暢淋漓。現下停了手,二人渾身發熱,沒有一絲寒意。
水彧從容收劍,立在即將燃盡的火堆前,眺望著遠方。
“我說過,大漠上的風光獨好。”鍾離準從水彧身後上前來。
“阿準。”
“嗯。”
“方才打得甚是暢快。全力出招,點到為止。也就是同師父和姑丈交手的時候啊……才會有這種感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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