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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牧應了一聲。他知道,四爺一定是對王爺說了什麼,可他卻不知道如何去勸慰。
謙王妃靳文婧最是個善解人意不過的。朝中不少人想要娶靳氏的姑娘,想把妹妹、女兒嫁給靳氏的公子。三朝元老靳呈青謝世之後,靳家的大族長是當朝左丞相,靳呈青長子,靳文婧之父,靳宸寧。不過拓跋煒娶靳文婧倒不僅僅是因為皇帝賜婚。當年拓跋煒年少氣盛,曾在外城的明前樓以“祁煒”之名賦詩一首,“祁”是他母妃平太妃的姓氏。他這詩是一首七絕,每一句都是一個謎面。明前樓是文人墨客聚集的所在,可一時間這首詩竟無人能解,是以這位祁煒公子在明前樓名聲大噪。後來,這詩竟被你一個自稱“文三娘”的女子破了,回了一首七律,首聯起勢,頷聯、頸聯四句各道破這四個謎底,尾聯抒情,首、頷、頸、尾四聯,起承轉合,渾然一體。拓跋煒為這首詩深深折服。這位文三娘,便是靳家的三小姐靳文婧。當二人都到了適婚年齡,拓跋煒便求拓跋燁賜婚,拓跋燁便笑著答應了。
這一日,拓跋煒為了這場大宴一直忙到深夜,靳文婧一直隨侍在側。彼時三十歲的她已經懷上了他們的第四個孩子,有四個月的身孕。拓跋煒只有靳文婧一位王妃,育有兩子一女,其中長子早殤,現下有一個女兒沅兒和一個兒子涵兒。
靳文婧端來一碗綠豆湯放在拓跋煒的手邊:“王爺,喝些綠豆湯解解暑吧。”
拓跋煒撫了撫靳文婧的手道:“文婧,你還懷著身孕,早些睡吧,最多再有半個時辰我這邊也就差不多了。”
靳文婧問道:“從前這種宴會都是交給禮部去辦的,皇上此番怎麼會交給王爺?”
拓跋煒道:“我也不盡清楚,許是皇兄想讓我多歷練吧。”他從不願多想這些事背後的意味和目的,想得深了,總會揪出太多不可告人的勾當。他寧願相信一切還都是好的一面更多一些。
這一日拓跋燁歇在了許青宮裡,前一晚他還同拓跋儷說了好一會子話。如今拓跋儷十九歲,是大姑娘了,也到了嫁人的年齡。拓跋燁問她有沒有看上哪家的公子,拓跋儷笑著說沒有,面頰卻飛上了紅暈。拓跋燁也不挑破,只是笑了笑。女兒大了,有自己的心事了。可女兒心裡如果有人了,卻為何不願說呢?是不好意思,還是怕他不同意?
次日晨起,拓跋燁換上一身禮服,迤邐前往昭乾殿,接受各方人士的朝拜。這樣的場面,他如今已見過太多太多。遙想剛剛登基的時候,當他聽到如潮水般的“萬歲萬歲萬萬歲”時,會感到莫名的心虛,手心會出汗,但現在不會了,一切都已經過去,不管面對怎樣的場面,他都可以從容不迫。
“父皇——”拓跋儷追了上來。
拓跋燁聞聲停下了腳步,轉過身去。黃信行了一禮道:“參見定平公主。”
拓跋儷道:“黃公公不必多禮。”隨後抬起頭對拓跋燁道:“父皇,我也要去。”
拓跋燁笑道:“你去做什麼,這儀式怎說也要幾個時辰,又沒意思。你且歇著,晚上的宴會有許多有意思的。”
“不,父皇,我就是想看朝拜,這麼多年您都沒讓我去過,我現在都十九歲了,讓我去一次總可以吧。不就是幾個時辰麼,我能堅持得住。”
“那……好吧。”拓跋燁點了點頭,“你就站在帷幕後面,若是堅持不住了,就從後門回去。”
“我知道啦父皇。”拓跋儷擠了擠眼睛,跟在了拓跋燁身後。
拓跋燁搖了搖頭。在世人眼中,他是降稅減負的明君;在朝臣眼中,他是半路上位的鐵腕皇帝;在後宮紅顏眼中,他是高高在上決定她們命運的男人。可唯獨在這個掌上明珠面前,他只是一個慈愛的父親。儷兒畢竟是他和管素紈唯一的女兒,也是唯一的血脈。
路上,拓跋燁對黃信吩咐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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