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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一把刀,重複了句:“小刀。”
張小刀接過了套著牛皮套子的那把供奉在家中的殺豬刀,明白第一句小刀是叫自己,第二句則叫自己接住這把家傳寶刀。
在張小刀接過殺豬刀之後,父子倆齊刷刷的露出了一口白牙,然後張安轉身以極為與體形不和諧的靈敏身法消失在了小巷之中。
張小刀目送張安走後,輕聲道:“小心為上!”
王大牛與劉亦晨重重的點了點頭,耳邊卻已然盡是廝殺之聲,血液不自覺的在體內開始沸騰,燃燒!
…………
…………
大荒人善於用刀。
曾幾何時,大刀客均出自大荒,這群人被世人貫以‘荒刀’之名,不僅撐起了大荒的脊樑,也讓當時的大周與西域頗為忌憚。
後來不知出於什麼原因,荒刀客漸漸隱匿於世,但大荒人崇刀的情結卻已在血脈之中根深蒂固。
而這種根深蒂固,造就了荒人用刀彷彿是本能,根本不用經過後天學習,六歲娃娃舞刀,常出羚羊掛角似的絕妙招式。
而成年荒人則大多擁有自己的刀路!
刀路雖因人而異,但荒人耍刀卻渾然天成。
自然而然,靈隱縣的獵人在經過半柱香的巷戰後吃到了苦果,荒人的刀有些人嗜血悍勇,有些人磅礴凜然,有些則陰柔軟綿!
街巷中已經隨處可見鮮血淋漓,殘肢斷骸。荒人用手中刀告訴獵人們,‘你們才是獵物!’。
忽的,冷冽的寒風呼嘯而來,吹的人們臉蛋通紅,吹的人們心中發寒。
冬日客棧前,也就是張小刀與法義結識的名為‘縱’的街道之中,一名荒人正與王大牛纏鬥!
王大牛天生力大,比之荒人也並不遜色,但在元氣上自然差了些,
而荒人則久經跋涉,飢腸轆轆,除了心中的那股勁腹中沒有多少食物支撐他進行殊死搏鬥。
也因此,兩人的纏鬥看似半斤八兩。
可這位荒人知道,在張小刀一箭射中他的手腕他的刀脫手落地後,他便陷入了徹底的被動之中。
面前除了王大牛的纏鬥,劉亦晨遊走在兩人的戰團之外,似乎準備著發起致命一擊。
張小刀站在房簷上眯著眼睛觀察四周的情況,背後的五彩箭羽時不時的射出一箭,顯然已經認定這邊的荒人必死無疑!
“噗!”的一聲輕響後,緊隨而至的又是這種聲音,卻是數聲!
已經被紮成馬蜂窩的荒人不堪倒地,一臉血水的劉亦晨用力的眨著眼睛,似乎剛才有血崩進了眼眶中,他正在試圖用眼淚解除這種不適。
王大牛沒有理會劉亦晨,拖著還剩最後一口氣的荒人走出了三步,然後將他的腦袋與冬日客棧的石階狠狠碰撞!
“嘭!”的一聲,紅的白的濺了一地,王大牛沒有露出任何其他表情,一味沉默的看向了房簷上的張小刀。
張小刀在這時做出了一個下壓的手勢!
劉亦晨彷彿靈猴一般的躲進了冬日客棧,關閉了大門。
而王大牛則倒在了地面上,身上沾染的血漬與一抽一抽的身體似乎在透露著他已經奄奄一息。
兩名荒人拐出了小巷,進入了‘縱’街。
自然而然的看到了已經奄奄一息的敵人,不會拐彎的大荒人衝了上去,見王大牛艱難的蠕動,想補一刀。
而在他們接近王大牛隻有不到六尺時,一支冷箭‘嗖’的一聲破空而來。
大荒人並不畏懼弓箭,他們每一個人對於擋格箭矢都有自己的一套。
只是,他們不知道放冷箭的是一箭讓大荒人六死七傷的土牆男人。
張小刀沒有用青翎箭,但卻用了孫箭的連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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