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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責統領諸軍的副帥李績忙縱馬趕到近前,躬身行了個禮,語氣恭謙地請示道。
“嗯。”
李貞不置可否地抬了下手,示意李績免禮,目光卻投向了城門樓,只掃了一眼,便即在亂軍叢中找到了被一大幫親衛團團圍著的淵蓋蘇文,望著其鐵青的面色,李貞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譏諷的微笑,一揮手,冷然地下令道:“攻城!”李貞之令一下,淒厲的號角聲立馬響了起來,戰鬥開始了,最先發動的是列陣於城下的投石機部隊——內城周邊雖有些空地,可卻絕無法容納得下太多的部隊集結,更別說需巨大空間的投石機部隊了,為此,唐軍一控制住外城,便由新羅軍出面,大舉驅趕內城周邊的民眾,強行拆毀民房,硬是在城中生生整出了寬達數百丈的無人地帶,當然了,此舉除了是因作戰的需要之外,卻也不凡故意加深高句麗民眾與新羅之間的仇隙之考慮,此為戰後部署的應有之義,卻也無庸多言——唐軍陣中的投石機威力巨大無比,第一輪發動之下,兩百餘架投石機轟然開動,將兩百餘枚火油彈砸向了城頭,僅一瞬間,城頭之上便燃起了沖天的大火,燒得守軍狼奔豕突,慘叫連連,卻又無處可逃,活活被燒死的守軍不在少數,其狀之慘,令城下的唐軍看了,也不免頭皮發麻,這還不算完,唐軍投石機第二波、第三波的攻擊全都對準了城內,瞬間便在城中引燃了大火,各處火頭大起之下,不數刻,整個內城已是處處煙霧繚繞、火光沖天,熱浪滾滾之下,令人窒息,數月前安市城那恐怖無比的一幕在這平壤城中再度上演,所不同的是平壤城比安市城要大了數倍,火勢雖四處漫延,短時間內尚無法焚燬全城,可也令城中的守軍陣腳大亂,守禦無力之下,尚未接仗,軍心士氣便已徹底崩潰。
“父親,火太大了,守不住了啊,快走,孩兒這就掩護您突圍!”城頭的煙熏火燎之中,淵男生再也頂不住了,眼瞅著火勢越來越大,心急火燎之下,搶到淵蓋蘇文的身邊,緊趕著叫了起來。
淵蓋蘇文先前曾聽聞過唐軍火油彈之事,可卻從沒想到火油彈的威力竟然如此之大,更沒想到唐軍一發動就是如此之多的火油彈一起上,雖說在一眾親衛的掩護之下,他並沒有被波及,可眼瞅著城頭大火沖天而起,所有人等全都亂了手腳,自是清楚城已不可守,心灰意冷之下,已萌了死志,此時見一向穩重的長子淵男生也如此作態,更是了無生趣,仰天長嘆了口氣,一把抽出腰間的寶刀,便要往脖子上抹去。
“父親不可!”“父親!”一見淵蓋蘇文要自刎,淵男生與淵男產皆大驚失色,各自驚呼了一聲,一人抱手,一人搶劍,好一通子忙乎,總算是拉住了淵蓋蘇文,也不管其如何掙扎,兄弟倆將其架起,率領著一幫子親衛將士便衝下了城門樓,各自翻身上馬,喝令手下推開早已被大火烤得有些子變了形的城門,縱馬穿過煙霧迷漫的城門洞,拼死向城外衝了出去,試圖在唐軍的重重圍困下殺出一條生路。
怎奈願望是美好的,可惜現實卻是殘酷的,一眾高句麗官兵方才剛縱馬衝出內城,就聽唐軍陣中一聲淒厲的號角響起,一陣緊似一陣的槍聲暴然炸響,密如飛蝗般的子彈四下橫飛,織成了一張死亡的火網,所有落在了網中的高句麗官兵全都如同秋風裡的稻草一般被射倒在地。
殺戮,無盡的殺戮,血腥而又恐怖,在這等猛烈的打擊之下,高句麗官兵們所有的掙扎都是徒勞,所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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