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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往日最信任之人便是爾了,而今朕依舊能信著爾麼?”
“陛下,老臣之心可昭日月,願為陛下生,亦可為陛下死,縱有千難萬阻,但凡陛下有令,老臣無有不從者!”長孫無忌一聽李世民此言問得蹊蹺,心頭登時便是一驚,忙跪倒在地,高聲賭咒了起來。
“輔機不必如此,朕信得過,朕若是連爾都不信了,這滿朝文武還有何人可信哉,快起來罷。”李世民吃力地坐直了身子,很是動感情地虛抬了下手,款款地說道。
“陛下,老臣,老臣……”長孫無忌一聽李世民如此說法,原本止住的淚水再次滾滾地流淌了出來,淚眼朦朧地看著李世民,竟不知該如何表忠心才好了。
“輔機不必說了,爾之忠心朕一向是知曉的,可有些人拿著朕的俸祿,卻不幹人事,專營苟且也就罷了,竟敢欺朕老病,是可忍孰不可忍!朕給爾看一樣文章。”李世民話說到這兒,從錦被中取出一份貼去了姓名的摺子,一隻手擲給了長孫無忌。
“啊,這,這……”長孫無忌攤開摺子一看,心登時就涼了半截,那上頭寫的赫然是江南宋州糧草轉運之事,竟有人假借戶部之名,給宋州刺史王波利發了份公函,要求宋州暫緩往前線調撥糧草,一切待中秋之後再行定奪,更可怕的是這份公函上竟然有著他長孫無忌的簽名。
“輔機不必驚慌,朕知曉此事與爾無關,那上頭的簽名絕非爾之手筆。”李世民不待長孫無忌出言解釋,咬著牙,獰笑著說道。
“多謝陛下明察,老臣疏於政務,死罪,死罪!”長孫無忌一聽李世民如此說法,心中稍安,可還是吃不住勁地跪了下來,磕著頭請起了罪來。
“罷了,朕這一病倒,諸事皆壓在爾之身上,縱有疏忽,卻也難免,朕不怪爾,起來說話罷。”李世民默默了良久之後,無力地抬了抬手,示意長孫無忌起身。
“老臣謝主隆恩。”到了此時,長孫無忌已確定李世民召自己前來的確實用心了,不過在李世民沒有點明之前,他自是不敢隨便置啄,老老實實地站了起來,默默地退到了一旁。
李世民掃了長孫無忌一眼之後,將目光投向了臥倒於床的房玄齡,待得見房玄齡若有若無地點了下頭之後,臉色一凝,也不開口,只是重重地擊了下掌,但見殿中人影一閃,一身黑衣的宮中侍衛副統領吳升已悄然出現在了大殿之中。
“奴婢叩見陛下。”吳升木然著臉,大步行到大殿的中央,對著李世民恭敬地行禮道。
“免了。”李世民不動聲色地吭了一聲,而後略一沉吟道:“吳升,爾且將所知訊息一一說來,好叫司徒大人知曉。”
“是,奴婢遵旨。”吳升恭敬地行了個禮,挺直了腰板,沉著聲道:“據查,貞觀二十一年四月初九,均州富戶陸庭堅自稱欲網京師經商,攜家中健僕兩百二十餘人並招募百餘壯漢離均州進京;四月二十,均州富戶程嘯鳴自言上潼關要賬,攜健僕兩百五十餘人離均州,目標直指京師;五月初一,均州鹽商王耀自言欲通西域,領健僕三百三十餘人離均州,目下遷延於京師;五月初三,均州刺史司馬誠上表朝廷,言及均州發現祥瑞四穗道,特派一營兵護送上京……,另,據岐州刺史萬達明密報,岐州白雲觀大行法事,聚眾兩千餘,言及欲進京還願,目下聚集於城西青峰觀中;再,據隴州訊息,安西大都護府派一營騎兵護送貢品進京,前日已過隴州,明日即將屋書龍敵無抵京;燕記商號數月以來藉口生意不佳,減少往安西之商隊,目下足有六支商隊賦閒在京,總計約有兩千餘眾,其中不凡江湖好手……,七月二十七日,戶部侍郎蘇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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