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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我經常帶著妹妹們上山下水,到處遊玩,還給她們捉螞炸,編花環,糊紙鳶,而大哥總是跟著父親有板有眼習文練武,久而久之,妹妹們都跟我親近,感情特別要好,一天見不到我就哭鬧不止,反而跟大哥疏遠了許多,大哥練武的間隙就逼著我們背書寫字,誰要是不專心,默不出來,他就拿著戒尺打手心,總是高高舉起,輕輕落下……”
閒暇的時候,他總是噙著一絲淡淡的笑容,慢悠悠說起兒時趣事,也不管她是不是在聽,就那麼絮絮叨叨,自顧自說著:“月兒和茉兒一個內向,一個活潑,都不怎麼愛念書,每次先生出的習題都是我幫她們做,可不管我怎麼掩飾字跡,大哥總能一眼認出來,逮住我們三人一同責罰,親兒總會事先去搬救兵,關鍵時刻,娘就會站出來庇護我們,娘一出來,大哥頓時沒了氣焰……”
她聽得不耐,卻也不開口阻止,任他繼續講吓去:“我娘性情溫和,待人極好,她見了你,一定會很歡喜……”
講到此處,秦驚羽再也忍不住,出言譏誚:“怪了,南越的皇后娘娘難道閒來無事,還要接見囚犯?”
“你不是囚犯……”他低喃。
秦驚羽冷笑:“是哦,不叫囚犯,叫做質子……話說南苑修得不錯吧,不知我和元熙到了南越皇宮,是不是也有自己的院子?”
“應當有吧。”他輕嘆一聲,見她抿緊嘴唇,再不說話,續道,“南越的皇宮沒大夏的宮殿那麼高大雄壯,但是宮中多是亭臺樓閣,水謝花汀,倒也精巧細緻,別有風情。我當年在池裡養了一對鴛鴦,如今應該也長大了,到時候我帶你去看,可好?”說話間,他握住她的手,溫柔的五指纏繞,眸光清潤如水。
一切如昨,只不過她再不是當初對他全然信任的傻女子,他的柔情攻勢,對她已經沒有半點作用。
他只是在演戲,演戲而己……
打了個哈欠,她滿面倦意,不動聲色抽手:“你說完了沒,我困了。”
“好吧,你睡會,明日還要早起趕路……”他的目光在她臉上凝視不去,溫潤的笑容不曾減淡,始終如一,“睡吧,好好睡吧,南越……就快到了。”
秦驚羽聽得心裡一沉,這麼快,就要到南越了?
難道真的沒人能阻止這一切嗎?她和元熙的質子命運,終究無法改變?
不敢去想母妃的淚眼,父皇的憂心,單是想到從今往後要在幽閉囚禁的環境中度過漫漫天日,心底就是一陣刺痛,元熙還那麼小,他的童年生活,難道就這樣消耗在異國他鄉……
“我什麼時候能見到元熙?”
“快了,等明日過了邊境,與大哥匯合,你們就能見面了……”蕭焰俯下身,在她額上輕吻一下,溫暖的呼吸吹拂在她的髮際,她只覺得心冷如冰,“別擔心,回到南越,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房門開啟,他漫步而出,秦驚羽睜開眼,用手擦了擦額頭,眸底一片冷清。
演戲是吧,誰不會……
第二日一大早,一行人順利地出了境,進入南越地界,一路行色匆匆,日夜趕路,終於臨近南越都城,蒼歧。
這一回,沒有再住客棧,而是直接住進了官府管轄的驛舍。對此,他的解釋是客找人多且雜,而驛舍沒有閒人,環境清靜,更利於她休養身體。
秦驚羽沒有異議住進了他安排的房間,附帶提了點小小的要求,那就是還想喝之前喝過的那種果酒。
自從那日在客棧要了酒之後,後來每頓吃飯,她都會要一點,有時一壺,有時半壺,久而久之,她似乎迷上了飲酒,喝高興了就哼上幾句小曲,或是怡然自樂般呵呵直笑。
這久違的笑容,似乎感染了他,再加上她一日好過一日的身體狀況,對於她喝酒的舉動,也就不再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