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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加侖果夾雜著雪松木的芳香席捲了他的味覺,已經四十二歲的盧卡先生這才說出了拒絕與陳意哲再見面的理由。
「天,霍,你真的不知道那個年輕人有多過分。竟然用拉圖城堡配菲力牛排,不僅如此,還用法式的用餐禮儀和我吃飯。」
已經是中年的盧卡先生一本正經控訴的樣子竟然還有些可愛,霍一唯歉意一笑,「總歸還是一個年輕人,接觸太少了。」
「今天,我可是帶了自己珍藏很多年的拉圖城堡,這份歉意還足夠嗎?」
盧卡舉杯示意品著拉圖城堡強勁厚實的味道,沉醉的說道:「夠了,有你出面沒什麼事是無法解決的。」
說著,他嘆息一口,「現在像你這樣的年輕人很少了。」
「盧卡,你的年紀也還不大。」霍一唯微笑著說道。
盧卡搖搖頭,「我都已經是兩個孩子的爸爸了,我的小公主今年就要六歲了。」
提起自己家的孩子,盧卡的情緒明顯被調動了起來,霍一唯進餐的動作很安靜,單是看著都稱得上是享受,「你的小公主真的是個漂亮的孩子。」
「我在考慮等她大一點讓她來中國學習,這是一個充滿魅力的地方。」
「那羅尼呢?」霍一唯問道,早些年的時候他和盧卡的大兒子還多有接觸,當時羅尼才十五歲正是叛逆的年紀,他印象很深刻,直到現在,每到生日和過年的時候他還會受到羅尼的祝賀郵件。
「他要繼承家業的,所以就安心在倫敦學習吧,等大學畢業再來。」
一直到快結束的時候,霍一唯才和盧卡談下了同蘭蒂斯酒店續約的事情。本來盧卡的打算就是做一個基本考察然後就直接續約的,和天容合作的這兩年蘭蒂斯的收益也提高了不少,沒有人願意這樣放棄一個好的合作夥伴,至於陳意哲——那不過就只是一個影響了他心情的錯誤而已。
第十七章 操心的命
一個合格的生意人大多都是這樣,他們將企業的利益和個人的情感區分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就像盧卡·班德約·塞古爾一樣,他會因為陳意哲的失禮而發怒,同樣也會給來談合約的霍一唯留面子,同天容續約是必然的結果,但續約的過程是能夠影響最終的合約的。
在和盧卡定下合約的而第二天,在晚飯的餐桌上,霍一唯就正色看著祁容說道:「你說的股份轉移什麼時候兌現。」
在霍一唯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祁容眼裡閃過難得的怔愣,他似乎沒預料到霍一唯是真的把這百分之二的股份當了真,但怔愣和意料之外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祁容很快點頭說道:「現在就打電話給公司的法務部起草協議,然後公示其他股東,最快三天後簽股份轉讓協議書。」
霍一唯慢條斯理的喝著碗中的黑米粥,「我不急,但你也別忘了這事。還有,陳意哲你想辦法讓他安靜一段時間,不然會惹麻煩的。」
之後,就是一頓沉默的晚餐。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陳意哲安安靜靜地呆在市場部,他的學歷確實不低,只把他放在市場部做營銷確實有點大材小用,但天容重組這麼多年,很多老人都還正有幹勁,祁容也不可能將其他人踢下去只為給陳意哲騰出一個位置來。
談下了別人眼中極為難搞的盧卡,霍一唯的生活就又一次恢復了平靜。這次的合約好像是一個契機一樣,讓天容的高管們開始經常聯絡他。
什麼今天晚上有個酒會活動,什麼明天四九城裡誰家的老夫人要過壽,總會有人來打個電話問問他去不去。
霍一唯坐在書房裡,看著秦放發給自己的時間表,下週三的位置上清清楚楚地標示了股東大會的召開。天容現在上下忙不忙霍一唯不清楚,但是就只是規劃院的事情就讓他忙得有些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