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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錦也不說話,只是板著一張臉站在那裡,眼神清澈透明,盈盈而立,無懼風雨。
正憲帝抬眼看著梓錦,瞧著她的這般模樣,倒是想起了那一年他要回宮,清怡也是這樣無喜無憂,盈盈而立,明明不捨卻偽裝堅強,那一雙眸子實在是太像了,面色就有些晦暗,倘若當時他狠下心帶她回京也許會有不同的結局。
“口說無憑,證據呢?”皇后道,眼神掃了一圈,再度開口,“那個丫頭在哪裡?既然是她犯的事也該聽她說一說才是。”
皇后下了令,便有人會將纖巧帶了上來,只是梓錦沒有想到纖巧居然捱了板子,一張臉慘白如薄紙,頓時色變。
“貴人居然不經審訊便要屈打成招嗎?”梓錦怒了,扶著腰走到纖巧的身邊,蹲下身子道:“纖巧,你還好嗎?”
“奴婢命大著呢,少夫人莫哭。”纖巧看著梓錦紅了的眼眶滾著淚花,著急的說道,這一著急就牽動了傷口,冷汗滾滾而下。
太后的臉色也是不好看,看著竇貴人說道:“這是怎麼回事?你做事一向是個妥帖的,怎麼出這樣的紕漏?”
“回太后的話,臣妾也是氣急了,這丫頭牙尖嘴利,明明自己行為不端,卻一口咬定臣妾胡作非為,這才氣不過讓人打了她長長記性。”竇貴人很是委屈的說道,心裡卻想不過是一個賤婢也值得這樣三堂會審的架勢,因此越發的看著梓錦不順眼。
秦召立看著這一幕,面色一暗,但是還是說道:“祖母,想必母妃也不是故意的,還請太后恕罪。”
梓錦憤怒上了頭,便譏笑道:“今兒個這個不是故意的,明兒個那個不是故意的,難不成將國家律法,六宮規矩當兒戲不成?”
秦召立面色一僵,怔怔的看著梓錦憤怒如火的容顏竟然說不出話來。葉溟軒看著秦召立的眼神心生不悅,方才他就覺得秦召立的眼神有些古怪,瞧著梓錦的時候讓人很是難受,這時又看著他這幅模樣,下意識的往前一踏步割斷了秦召立的目光,徐徐說道:“正是這般,國家律法,規矩禮儀難不成是擺設?還是因人而為?纖巧最然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丫頭,但是怎麼就恰好撞在了二皇子,又被竇貴人逮個正著,微臣可還記得竇家的貶黜正是因為梓錦,難不成貴人念念不忘是要報復嗎?不然的話怎麼就這麼快手腳的把人都給打了,俗話說打狗還要看主人,便是這個丫頭衝撞了二皇子貴人將她交給內人,難不成內人還能徇私?貴人這私設刑堂屈打成招怕是有些不妥當吧?今兒個課時大年初一就見了血,真真是晦氣的很。”
聖旨是皇帝下的,葉溟軒這話說的不清不楚,讓人聽著竇貴人不僅對梓錦不滿對皇上也是不滿地,所以這才有了纖巧的事情呢。而且古時人人都看重年頭不見血一年順順遂遂的古老習俗,偏生竇貴人大年初一這一天就打的人見了血,可不是晦氣嗎?
人人人行身。各執一詞爭論不休,堂上便有些混亂起來,最後正憲帝一怒,便看著纖巧問道:“你倒是說說究竟怎麼回事?”
纖巧捱了板子,疼痛難忍,這時候也只能強挨著,白著一張臉,開口說道:“回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的話,奴婢並沒有衝撞二皇子殿下。當時郡主在壽康宮側殿蒙太后娘娘寬厚仁慈賞了地方休息,郡主之前還叮囑奴婢宮裡不比宮外,貴人處處皆是,讓奴婢等閒不能隨意出了壽康宮的大門。奴婢畢竟沒進過宮,怕是不小的規矩衝撞了哪位主子。奴婢凡是自然聽自己主子的,就老老實實的在外面給主子守門,剛坐了一盞茶的功夫便有個小宮女請奴婢幫她一個忙,請奴婢幫她看會院子她去方便,奴婢想著反正不用出壽康宮的大門,只是看著外院門不過是一盞茶的時間不會有什麼事情便應了下來。誰知道奴婢剛站在那裡沒一小會兒,就看到有個人影從前面的花叢林子裡一閃而過,奴婢本不想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