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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奈奈默默點頭。

她帶的東西並不多，兩包行李裡面有一包全是書冊。

她把書本堆上書桌按類整理，又將為數不多的衣衫鋪平掛進小巧的木質衣櫃，客廳裡時不時傳來壓低聲的爭執和小女孩的哭泣。

許奈奈沒有細聽，等做完這一切外面傳來許慧鈴喊吃飯的聲音。

她躊躇須臾，解開自己發毛的雙麻花辮紮成高馬尾，下定決心般站在門把手前深呼吸，推開房門。

客廳卻不見杜夢婷和錢翠英。

許奈奈鬆了口氣。

「奈奈快去洗手吃飯了。」

杜興宏和杜爺爺話少，許慧鈴眉眼難掩倦怠，幾番想說什麼又顧著許奈奈還在作罷。

剛剛杜夢婷又哭又鬧，許慧玲阻攔不住，杜興宏一句話也不說，錢翠英哄著帶她出去吃肯德基了。

一頓飯吃的沉默且尷尬，飯後杜興宏和杜爺爺去客廳看新聞聯播，許慧鈴一人收拾碗筷。

夏末的天氣悶而燥熱，小隔間沒裝空調，許奈奈出了滿身汗。

她趴在小書桌上細聽外面的動靜，等到一家人都洗漱進屋後才小心翼翼地拿上換洗衣物進洗手間。

從前在鄉下許奈奈沒見過浴霸熱水器，她脫光了衣服摸索著開啟開關。

唰！

頭頂的大浴霸嘩啦潑下冷水，她涼的一激靈，手忙腳亂地關小，卻不知怎樣把水調熱。

「奈奈，是你在洗澡嗎？」是許慧鈴的聲音。

「是我。」許奈奈忍著牙關打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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