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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了好一會,總算把福船安穩的停在了岸旁。
劉民有看到如此費力,對陳新道:“咱們得趕快修個碼頭才是,不然每次停船都要這麼多人,還有以後打漁的漁船也不好停靠。”…;
“確實。”陳新說完就從放下的跳板搖晃著下了船,站上了屬於他的地盤。
王元正扶著朱國斌過了跳板,跟兩人告個罪,便往麻子墩趕去,他要去叫來麻子墩這裡駐守的百戶和左千戶所千戶,好當面說清楚情形。
五隊士兵陸續下船,按各小隊排好後,都在打量他們的新家,岸邊地形平坦,離海邊不遠便是田地,上凍之後一片蕭索。盧驢子跑過去看了一圈,回來對陳新道:“大人,分給我們的地都是拋荒地,怕是明年也收不了多少糧。”
陳新不置可否的點點頭,難怪楊雲濃如此大方的給自己一千畝,感情全部都是拋荒地,不過他也不靠這點田,好的軍田要麼被軍官吞了,要麼就被縉紳霸佔,自己一個百戶哪能有份。
劉民有被陳新安排管民事,聽了不由有點焦急,對盧驢子和代正剛道:“你們都是務過農的,眼下還能不能抓緊時間”
兩人同時搖頭:“劉先生,今年早過了農時,而且田地都凍硬了,只有開春再想辦法肥地了。”
劉民有聽了略微奇怪,他有一個同學是威海的,聽說冬季並不太冷,周圍又都是海洋,為何明朝時候會這麼冷,搖搖頭對陳新低聲道:“千戶同志,咱們可得多花不少銀子了,至少半年沒有收成,聽他兩這意思,一兩年也只能是低產。咱們近百號人,男的每日定兩斤糧,女的和小孩一斤,每月要四十幾石糧食。”
陳新眼下倒不缺這點錢,不過糧食在明末可是比錢還重要,以後是一定要爭的,現在初來咋到,還是低調些。陳新換個話題:“咱們到底有多少女人和小孩?”
“張家灣來的縴夫五十人,女人六個,小孩七個,陽穀來的男人二十一個,女人兩個,小孩三個,匠戶五戶,男的五個,女人五個,小孩九個,加上咱們原來的和登州的幾個水手,總共是男子八十九人,女人十三個,小孩十九個,嗯,還加王帶喜,小孩二十個。陳主任,你手下總共有一百二十一人。”
陳新一笑,對劉民有道:“陽穀剩下十一個男的,這些人暫時不訓練,還有分撥的二十戶軍戶,挑選剩下的都交給你安排,以民事為主,其他五隊戰兵修好住所後就主要訓練。農忙的時候如果要調人,你再跟我說。”
“那些女人和小孩呢?”
“女人當男人用,小孩當女人用,也給你管理。”
劉民有暗地抹把汗,他也從來沒幹過民事,只有見招拆招了,眼下最重要的是修住所和囤積糧食,開春後種地,自己只要抓住這兩樣主線就好。
陳新叫過代正剛,讓他帶他那兩隊人拿上斧頭,去東邊那個小山,砍些樹木回來,先搭幾個大窩棚。
代正剛帶領著兩隊士兵離開,往山上走去,在樹林邊緣停下來,開始砍樹,陳新收回目光,正好王元正也回來了,身後還跟著兩個人。
“陳千戶,這位是左千戶所曾千戶,這是麻子墩百戶鞏平康。”王元正一見面就跟陳新介紹,這曾千戶穿了一身舊的千戶官服,乾瘦乾瘦的,說起來是陳新正經的頂頭上司,不過更頂頭的上司現在都拿陳新沒法,別說這個破千戶了。
陳新按官場禮節跟曾千戶見了禮,再看那百戶,就更不象樣子,沒有官服不說,一身破破爛爛的衣服,兩隻鞋子都不同,鞋背上還有幾個大洞,這樣的百戶官,沒有資格撈好處,祿米也拿不到,看著就跟老農一般德行,衛所糜爛可見一斑。…;
這百戶叫鞏平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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