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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得如富貴人家的子弟。
陳新一見刀疤倒地,頭腦一動,隨即就起身,一把抓起那小丐,跑到了馬車旁,攔住了這胖子。
“我乃薊州衙役,這位公子你教唆乞丐鬥毆,致傷人命,倒想一走了之,可是當我薊州無人?”陳新一上來就咬定那刀疤已死。
胖子果然入套,兀自嘴硬道:“你一個小小衙役,也敢來抓本公子,再者說這人又不是我打死的,我好心給他們施捨,他們自己搶起來傷了人,難不成還誣賴好人不成。”
陳新嘿嘿一笑“空口白話,這卻不是你說了算,此處人人都見你教唆群丐爭搶鬥毆,都是人證,劉衙役你再看看那人死了沒。”
劉民有本來就恨這胖子,此時正是整他的時候,當下裝模作樣一探刀疤的鼻子,還有氣息,脫口就叫“真死了啊,快抓住他,別讓他跑了!”
胖子一聽,嚇得腳都軟了,正要親自去摸,陳新哪容他多想,一把抓住他的大紅衣裳來來回回就是幾個巴掌,打得那胖子暈頭轉向,口中一邊胡亂罵道:“教唆殺人,草菅人命,與殺人同罪,按大明律當凌遲處死!”
旁邊的書童嚇得連連尖叫,陳新丟開胖子,那胖子腳一軟,就攤坐在地上,口中連呼大氣。
陳新手一指一群乞丐罵道:“你等四處討要,可入了丐籍,既無丐籍,又打架鬥毆,人人有份,也都拿了回衙門。”一群乞丐慌忙跪下求饒,他們遼東流浪來的,哪裡入過什麼丐籍,再說那丐籍一事,本是明初定製,明中以後,各項制度糜爛,丐籍一事無人再管,這些乞丐更是聽都沒聽過。
陳新可不管那些,又一指那店家:“人命可就出在你店門口,一樣拿了回縣衙,少說也要判個幫兇。”
店家兩腿一軟,就跪了下來,連連磕頭:“父母大人饒命,大人您可是親眼所見,小人只賣了餅,並無教唆啊。”
陳新手一揮:“你鋪子出的人命,見人教唆殺人,卻不阻止,也不報官,可是想悄悄埋了,你這就是草菅人命!”
那店家哪見過這麼不講道理的人,這刀疤剛倒地陳新就跳出來了,他就是想報官也沒那麼快啊。
周圍一群人被陳新幾句話嚇得不輕,全部都向陳新跪下磕頭,陳新看看氣勢夠了,口氣一緩:“不過剛才情形我也看在眼裡,不會冤枉了好人,你等雖個個都難脫干係,但主兇唯有這胖子和小乞丐。”眾人紛紛稱是。
陳新說著又看了一眼抓在身邊的小丐,這少年還吃得津津有味,他一夥的那個小女孩上來拉著他袖子哭,眼淚在烏黑的臉上淌出一道道白色的溝渠,少年把手上剩下的半個餅遞給小女孩,又傻笑看著小女孩,也不說話。
陳新心中稱讚一句,抬頭又說道:“你們若作了人證,證明這胖子和少年殺人,便都可以脫罪,當證人還有飯吃,你們可願意?”
眾人齊聲大喊“願意!願意!謝父母大人!”,“就是這胖子教唆的,他是兇手!!”聽得自己可以無罪,誰還管這可惡的胖子。
“等等,你算哪門子的父母大人,有穿你這樣的衣服的大人?你又是哪一類的衙役,看你明明就是個騙人的農夫。”卻是那書童尖聲發問。…;
陳新心道要糟,打暈了胖子,卻忽略了這個小人妖。正不知怎麼辦,店家發言了。
“哎呀,你還問呢,定然是典史大人派來查訪的人!這鄉間地方,便是弓手、快手、門子、牢子、禁子也有穿這般的,再說哪個農夫不是風吹日曬,能有大人這般俊朗面色?農夫又豈能知大明律,你一個小小孩童懂得什麼?”那店家惶急中已經視陳新為幫他脫罪的唯一希望,豈容這小孩質疑。
陳新暗道一聲僥倖,當下順杆爬了上來,哈哈大笑道:“店家好眼色,典史大人便是我親舅,我也是快手,今日奉典史大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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