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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鬼上身,可是古人心裡對鬼神的敬畏,郭燕是一清二楚,錢元脩會不會把她綁了,送去燒死?
她寧願選擇坦白後被燒死,也不想在把自己的身世來歷隱瞞下去。
一個謊言要一百個謊言來描補,郭燕不是那種善於說謊的人,自認不可能把這個天大的謊言圓的天衣無縫。生活在一個謊言圈子裡,不說錢元脩會如何對她,就是她自己也會厭煩自己。
加上,加上她看見錢元脩眼底的失望,他等了十年才問的問題,自己怎麼能夠騙他?
算了,這個問題即使他不問,自己就可以裝作沒有發生嗎?既然問了,就告訴他好了,不管接不接受,來個痛快好了,郭燕躺在攤在地上,大腦一片空白。
錢元脩聞言定住了腳步,昏沉沉的腦袋突然被雷劈了一般,差點沒有跳起來,“鬼?”鬼不都是隻可以在夜晚出現的嗎?她可是跟自己生活了近十年,還生下了錢文慧,幫助自己管家理事養兒子,活生生的站在太陽底下的大活人,他有些懷疑郭燕的話:“怎麼可能,鬼上身?”直覺告訴他,郭燕沒有說謊,可是這麼匪夷所思的事情,他又怎麼敢相信?——可若不是鬼上身,又如何解釋她這十年的所作所為?
那千奇百怪的新奇玩意,是孩子們的最愛,看似天真,毫無章法的蹊蹺點子,幫助他升官發財,這是一個瘦馬出身的閨閣女子可以想的出來,做的到的嗎?
錢元脩考功名不光看四書五經,那些雜談遊記也沒少讀,鄉間俚語也經常有老人講一些鬼怪、狐妖之類的故事,作為一個古人,不說接受鬼怪,卻很少有人會堅持那種唯物主義的思想,即使沒有見過,只要有人說的活靈活現,或者是某一件事物沒有辦法解釋,自然而然的就會把過程歸結到妖魔鬼怪上面去的。
錢元脩也是如此,至少,在穿越前,郭燕是不信鬼神的,錢元脩對鬼神的敬畏是來自於骨子裡的,半點不亞於郭燕這個經歷過穿越的再生人士。
這樣也可以解釋郭燕一些語言行為上的異常,那些跟這個世界大相徑庭的行為處事方法,風格,好像又都有了來處。
郭燕十年之間,思想口語,經常冒出來一些匪夷所思的東西,多數都是聞所未聞的。人情理事不會拍迎奉馬,有時候連眼色高低都看不出來,這樣低階的錯誤,不說是專門培養的瘦馬,就是大戶人家的丫鬟也都是不可能犯的。
她還不大看重身份高低,在省城的時候,街坊鄰居什麼人都有過接觸,她從來沒有過瞧不起人家,現在做了官夫人,跟妓院裡的人接觸起來也沒有多少厭惡的樣子。頂頂讓人生氣又鬱悶的是,她並不注意男女大防,跟成年男子交往起來,幾乎就不大曉得什麼叫做迴避,尤其是頭三年,——幸虧她對感情方面的事情也很遲鈍,雖然招了不少仰慕者,卻行事坦蕩,從來沒有給過人遐想。
還有她身為後母,對錢展鵬視如己出的坦蕩行為,在這個眾多後母虐待前子的社會,簡直就是一個奇葩,以錢元脩多年的觀察,郭燕諸多的生活習慣,思想做派,行為處事等等,都不可能是這個世界的人所做得出來的,想到郭燕因為掩飾,經常出口的一個詞,家鄉,那麼,她的家鄉到底是哪裡?真的是陰曹地府嗎?
錢元脩腦中迅速想起了他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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