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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燕取了茶杯,倒了兩杯茶,給魏媽媽面前放了一碗,“坐,喝茶,”很簡潔的邀請。
魏媽媽似乎有些驚魂未定,聽到坐字,一屁股就墩在了椅子上,郭燕聽得那椅子似乎吱吱響了幾聲。郭燕不免有些擔憂,悄悄的在往後靠了靠,儘量離桌子遠些,生怕魏媽媽萬一壓翻了椅子,再帶倒了桌子砸到自己。
菜上來的很快,此時的魏媽媽已經恢復了常態,甚至習慣性的幫助小二上菜、布筷,還搶了小二介紹菜名的工作,“錢夫人請嚐嚐這個,這是更一樓新推出的糖醋脆皮魚,來這裡賞花的夫人小姐們最喜愛這道菜了,――”。完全是一副主人的語氣。
郭燕彷彿沒有聽見話裡的意思,嚐了嚐那糖醋脆皮魚,“果然很地道。”一副回味悠長的樣子。
魏媽媽很高興,“就知道夫人是個見識廣的,您再嚐嚐這個――”見她還要充當店小二的角色,郭燕伸手讓座,“媽媽一起用。”還提筷幫她佈菜,很隨意的樣子。
魏媽媽有些受寵若驚,神態也慢慢的恢復了正常,坐下來專心用飯,也不知道是不是各人修養,還是妓院裡原本就要求禮儀課,魏媽媽進食過程中舉止優雅,比她說話的時候看著順眼舒服多了,舉手投足間,會讓人忘記了她的身份,頗有大家之氣。
兩人安靜的吃完飯,喚來小二收拾了桌子,重新上了一壺茶水。郭燕才從袖囊裡抽了幾張紙出來,遞給魏媽媽,此時的魏媽媽已經完全恢復到了郭燕初一進門的神態,臉上堆滿了職業的笑容,“夫人真是好信用,”邊說郭燕就接過了紙,迫不及待的看了起來。“不知道夫人可不可以幫忙譜了曲?”
五線譜勉強還認得,可宮,商,角,徵,羽可就抓瞎,前世的郭燕五音不全,這世的郭燕嗓子極好,給兩個孩子唱催眠曲的時候,常常令錢元脩也陶醉其中。可錢元脩一直警告她,不同意她在別人面前顯擺自己的金嗓子,上一次寫了張詞譜,幫忙了他大忙還被他還唸叨了幾回。這一次寫這幾張,還是有求於人不得不為,錢元脩根本就不知道。郭燕嘴角抽了抽,“這詞不是我寫的。”看的她臉上失望的神色,郭燕又道:“我聽他唱過,有機會可以給你們唱一回。”
難怪都說情情愛愛的,纏綿不盡,魏媽媽理解成了這些詞是錢元脩專門替郭燕所做,倒也沒有勉強,想來錢夫人即敢送了出來,錢大人應該不會介意才是。“又要勞煩夫人了,老身實在是,――”老鴇子更男人打慣了哈哈,面對郭燕這樣的官夫人,有點卡殼:“夫人有需要的,老身一定效力。”
郭燕不知道老鴇子心中所想,聽到這話卻笑了笑:“正是想求媽媽呢。”
“夫人儘管開口,只要老身能辦到的,一定不會推辭。”這麼著急的見面,想必真是有求於人,想到前面的一番扭捏作態,魏媽媽有些後悔,自己是不是做的太過了?
“就是想跟你打聽一下,這裡的官場人情,各位夫人小姐都有什麼特殊的喜好,還有本地的一些風俗習慣。”郭燕盯著魏媽媽,見她臉上僵了一下,繼續道:“你知道我們初來咋到,對這裡的官員,夫人都不甚瞭解,我跟你打聽這些也沒有什麼惡意,就是免得回頭來往的時候範了人家的忌諱。”
“這樣啊,嚇了老身一跳,”魏媽媽誇張的掏出腰間的錦帕在額頭沾了沾,語氣歡快起來,如同炒熟的豆子,乾乾脆脆的往外蹦;“夫人可是找對人了,這益州城啊,打聽訊息,還真沒有比我跟清楚的了,想當年我可是――。”
六月初一,錢元脩正式上任一個月零五天,郭燕廣撒請柬,宴請親朋好友。
說來,她家根本沒有親戚,所以來的都是好友。
錢元脩是本地老大,自然是在前廳接待男客,郭燕作為當家主母,又是老大的夫人,也在後院高坐,靜等夫人們上門,守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