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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的毛病。
此時,我在人們的心目中已經不是右派狗崽子了,而是對人們有用的有技術的李師傅了。
但是,我沒有飄飄然,我知道在別的男人來說,找個老婆乃是很輕易的事,不說如探囊取物,也是水到渠成而已,可在我來說,就是望眼欲穿,就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任重而道遠的事了,我怎麼能掉以輕心呢?有感,賦打油詩一首,在心裡發表:
女人女人一枝花
老婆老婆就是家
白天勞動做家務
晚上醞釀生娃娃
我乃雪白一荷花
出於汙泥不染花
世人只見花飄落
不見蓮子枝頭掛
我本耐寒白菊花
淡妝素裹不嬌花
()
任你西風狂弄冷
花開偏不怕霜打
女人和我都是花
同性相斥怎成家?
難道讓我變了性
才把老婆娶回家?
我怎麼覺得這首詩像《紅樓夢》裡寫的命運籤言啊!
八。可悲!我在黃河河套找老婆要打持久戰了(3)
3.1974年的除夕夜我已經去了生產隊給各家拜了年,家家吊著自己糊的燈籠,貼著對聯,鞭炮聲聲炸響,好像是在宣告這裡古老的風俗尚未被革命革掉。這家喝口酒,那家吃口菜,到我二姨家時我已經暈暈乎乎的了。我進了門,見二姨和二姨夫正在包餃子,是牛肉胡羅卜餡,我便說:“二位老人過年好,我給您拜年啦。”
“我給你預備下豬肉、羊肉、牛肉和駱駝肉都快放幹啦,你都不來拿,還要等我給你送去不成?”二姨說。
“我已經買了。”
“哼!有倆錢不知道怎麼花了?家裡置得金鑾殿似的,管屁用?我二十多年的幹部家裡擺個甚?勤儉樸素,懂嗎?不存下錢,怎麼找老婆?讓我給你貼?沒門兒,你蓋八床被子夢去吧。”她趕著餃子皮不時還用擀麵杖的頭兒敲打著案板,以加重訓話的份量。
“我說嗨,這是過年,圖個吉慶,娃娃是來咱們家團圓紅火來了,他遠離父母,不能回家,心裡難活哩。你快別火上澆油啦。你這個人多會兒好話也不會好說。”二姨夫說。
“咋?他是我外甥,投奔我來的,我有這個權利教導他。還有,每天晚上點燈熬油的看書到半夜,你看的甚勁兒呀?晚啦。沒用。哪如早睡早起,去村外揀一抱柴禾,就是燒炕,炕還熱乎哪。”
我發現我必須充當一個不要臉,毫無自尊心的窩囊角色了,否則,便連一分鐘我也呆不下去了。我真正體會到什麼是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了。
可是,二姨夫對我有恩,我豈能拂袖而去?
角色說:“我也包餃子。“
“去,不用你這位師傅,桌子上放著豬頭肉豆芽,還有煮好的五香肝肺腸肚,吃。喝酒自己倒,別讓我伺候你,你又不是什麼高朋貴戚,大不過是個爛松畫匠而已。”
角色便拿起筷子,倒了一杯酒強裝笑臉,吃,喝。
二踢腳如雷,震得我的耳朵根子生疼,我望著那燈芯燒焦的頭兒在發著昏暗的光,突然,燈火跳起來,一閃一閃地刺眼。我的心就如同這燈芯一樣忽明忽暗。
“小龍媽,外甥來這這半年多了,幹得不錯,就是外人不知道他的底裡,沒找上物件。我看,咱們得出馬給他張羅一個,咱這就是他的根。”
“哼,不花錢行嗎?錢從哪裡來?你看他把個家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像個老實過日子人的樣子嗎?”
“娃娃的心思我知道,他是想讓別人看看他有能耐。”
“出頭的椽子先爛,槍打出頭鳥,懂嗎?這咋會兒你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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