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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是人來車往的眾生百態,非常適合有錢有勢的特權階級修身養性。只是,以靳家小康水平的家境,卻是無論如何也付不起這間病房昂貴的消費的。三個月前,他明明在陽佟玥的懷中閉上了眼,可意識陷入黑暗沒多久,忽然聽見了靳雪熟悉又陌生的哭泣聲,還有靳媽媽的嘮叨,靳爸爸沉重的嘆息聲。奇怪,這個世界的靳海不是應該在出車禍的那一刻死蹺蹺了嗎?就算現代醫學昌明,吊著一口氣半死不活的躺著,可在遙遠異時空的墨雲應天命而亡的時候這具身體也該斷氣了不是,可現在這種情況又是怎麼回事?
百思不得其解的靳海終於在一個春天的午後睜開了眼,觸目所及是靳媽媽和靳雪喜極而泣的面容,然後病房裡衝進一群白大褂,一邊喃喃著奇蹟二字,一邊用一堆冰冷的器械在他身上探來探去,如果不是除了眼睛可以眨巴其他部位無法動彈分毫的話,靳海一定會放聲大叫非禮吧。經過一番折騰,貌似主治醫生的中年男子面帶微笑的對靳媽媽說,“恭喜你,你的兒子這次是真的醒了,當然,他睡了三年,身體各器官都有不同程度的衰竭,不過,沒關係,他還年輕,經過後期的系統復健,應該可以完全康復的。”然後,就是為期三個月,令靳海痛不欲生的一期復健。從吃飯要人喂、插著尿管解決排洩問題到如今可以扶著牆走個一百多米,靳海的進步的明顯的,這三個月的罪也算沒白受。
三個月來,每當靳海獨自一人之時,總會忍不住想,神眷皇朝那幾十年光陰真的是南柯一夢嗎?現在夢醒了,夢裡的一切也就隨風而逝,無影無蹤了?再一次不自覺的摸上胸口,醫生說車禍中他的心臟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可為什麼每每午夜夢迴,他總會想起那個人,然後心臟一陣一陣的抽搐般的疼痛,比復健的疼痛更加難以忍受。
醒來的第三天,靳海就向靳爸爸詢問過病房的事,因為經過三天的觀察,靳海可以確認,靳家並沒在他成了植物人的三年中一夜暴富,那麼他為什麼會躺在這間貴的離譜的貴賓病房裡呢?當時,靳爸爸沉默許久,然後長嘆了口氣告訴靳海,等他身體好一些,再告訴他。抱著這個疑問,靳海努力復健,就在前天,在眾人驚喜的目光下獨自行走了二十步的靳海再度舊事重提,這一次,靳爸爸終於痛快的給出了答案。
聽罷事情的始末,若非自己就是事件的主角,靳海真的想仰天大笑:哈,這堪比中年主婦最愛的肥皂劇的劇情居然會真實的發生在他身上,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他叫了二十年多年的爸爸、媽媽實際上的他舅舅、舅媽,他的親生母親十九歲時休學產子,不幸難產而亡。外公、外婆年紀大,身體又不好,於是照顧剛出生的靳海小拖油瓶的重責落到了新婚不久的靳爸爸頭上。按照靳爸爸的說法,紅顏薄命的老媽到死都沒有說過靳海的生父為何人,他們只能從時間推斷,自家小妹是在高考結束後的自助旅行期間結識了那個不負責任的臭男人,並且珠胎暗結的。靳家祖上三代都是小老百姓,沒什麼通天本事,查來查去,查不出個所以然來,也就把這事放下了。沒想到時隔二十年,靳海出車禍命懸一線,那個被人遺忘多年的親生父親突然冒了出來。也虧得這位傳說中錢多到可以用鈔票砸死人的親爸神通廣大,靳海的小命才保了下來。三年來,靳海一直無聲無息的躺著,靳爸爸一家與靳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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