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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的她很壞,砸過學校的實驗室,打過化學老師,因為老師罵她是實驗下的廢品;拆過同學的腳踏車,就因為那個同學在全班炫耀爸媽給他買了一輛新的腳踏車;撕過同學的課本,因為同學說她的課本可以再拿到書店裡二次銷售;將同學堵在廁所裡暴打,因為搶在她前面上廁所;半夜裡拿公用電話騷擾人家睡覺,叫人家起床尿尿……
沈先非的眉頭越蹙越緊,不由得想到那天她和那個中年婦女的對話。
漸漸地,這種整天打架滋事的乏味生活讓她變得越來越狂躁,有時候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只有揍了人一頓後,才覺得身心舒暢。那時候不能有人反抗她,否則下場就是被揍。唯一覺得幹過的好事,就是看到女生被人搶了男朋友,就算不認識人家,她也一定會把那對姦夫淫婦給暴打一頓。
“那一次,是你打抱不平?”沈先非抬眸問道。
“哪一次?哦,第一次遇見你的那次,當然不是。當時正值青春期,荷爾蒙衝動,看到同學出雙入對,我就發神經地跑去追隔壁學校傳說中的校樹,結果是個人渣。如果不狠揍他一頓,真是對不起自己。”
“你好像特別喜歡倒追男生。”沈先非的口氣微硬,驀地就站起身就去結賬。
弄得桑渝有些莫明其妙,納悶為什麼這隻笨鳥的MC週期這麼短。
真是男人心海底針!
與老闆哈啦了幾句,有些微醉的桑渝便追出了麵店,如上次一樣,小跑了一大段路才追上沈先非。
依舊又是兩人一前一後。
天氣的悶熱,加上喝了酒,桑渝倍感燥熱,突然頓下腳步,對著沈先非大聲說:“喂,笨鳥,你就從了我吧。你看,你的裸體我看過了,你的嘴巴和臉我也吻過了,你的手我也牽了,這要是放在古代,你就等於是我的人了。今天這樣,明擺著就是約會了,你說你還在扭捏個什麼?”
停住腳步,沈先非面部抽搐地僵立在那,遲遲未轉身,臉上隱隱地透著一絲怒氣,強忍著不發作。
這個遲鈍的丫頭。
轉過身,他對著她吼了一聲:“保證書追加兩條:不許打架,不許喝酒。”
“喂,在和你說男女朋友的事,你扯保證書幹嘛?”桑渝白了他一眼,真是個好沒愛的傢伙。
不理會桑渝,沈先非直接往車站方向走去。
15、我的手不好牽
桑渝打了個酒嗝,衝著沈先非說:“吃得好飽,我要走走,消化消化。你要回去,就自己先回去吧。反正我一個人習慣了,從小就是一個人,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睡覺,一個人看電視,什麼都是一個人。”
桑渝索性不走了,就在一旁的半圍欄上坐了下來,兩眼愣愣地直視著對面破舊的樓房。
一陣淡淡的氣息和那熟悉的腳步聲傳來,直到眼前立著一個身影,她才抬起迷茫的眼眸,狡黠地抬了抬嘴角,笑道:“兩個月的賭約,我贏了,對不對?”
目光對上她漂亮的眸子,看似肯定卻又藏著一絲不確定,沈先非抿了抿唇,啞著嗓子問:“不想回去,那你想去哪?”
“你往哪走,我就跟著你往哪走。”
向桑渝伸出右手,掌心向上,沈先非淡淡地說著:“那……就一起走回去吧。”
感覺到兩股熱流直向上湧,桑渝立刻垂下眼睫,拼命地眨著眼睛,直到如霧一般的眼前漸漸清晰,她才敢抬眸看著沈先非。隱隱的燈光下,他莊重的神情是那麼認真,那麼耀眼,讓人彷彿失掉靈魂,那一刻,時間彷彿凝結住一般。
將左手放進他的手掌內,桑渝微微動了動喉嚨,說:“我的手,不好牽,如果半路上,你牽丟了,再不是像圖書館那樣只打你幾拳那麼簡單。”
沒有任何話語,沈先非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