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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腳步,沈先非看著母親,說:“媽,你有沒有見過一個雕著‘如意’兩個字的黃金戒指?”
“沒有。”吳玉芳搖了搖頭。
沈先非又是一陣沉默,未久,咬了咬牙,他又開口:“媽,那個……昨天以前你是不是有見過桑小姐?”
聽到兒子的話,吳玉芳微微一怔,五年了,這臭小子終於要提及這件事了嗎?
吳玉芳喝了口水,反問:“你的‘合作人’我怎麼會認識?”
沈先非急道:“你確定你不認識嗎?那五年前你幹嘛要留人家吃飯?”
抱著水杯,吳玉芳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打量著兒子,不禁笑了起來,走到沙發前坐下,慢悠悠地喝了口水,說:“死小子,你想問什麼就直接問吧。”
深舒了一口氣,沈先非在吳玉芳身旁沙發的扶手上坐下,問:“媽,你有沒有發覺我留學後這五年來有些變化?”
“沒有啊,吃的好,睡的飽,成天到晚還是那張誰欠你幾百萬的死人臉,唯一感覺不同的就是越來越帥了。”吳玉芳攤了攤手。
“媽,我在跟你說正經事。”面對心態很年輕的母親,沈先非有時候真的很不能適應,說話的聲音不由得提高了幾個分貝。
“好,既然說正經事,那你就別拐彎抹角。”吳玉芳看了一眼牆上的鐘,“現在是晚上23點10分,你打算讓我幾點去睡覺?”
“我想知道五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和她以前是什麼關係?為什麼我可以記得每一個人,卻不記得她?我可以記得我從小到大的每一件事,卻不記得和她相關的任何事?”沒有再猶豫,沈先非直接說出了自己的心事。
客廳裡一片沉寂,吳玉芳怔怔地看著兒子。過了許久,從兒子身上收回目光,她端著水杯平靜地說:“你想知道五年前的事?”
如果他不想知道五年前的事,那他現在不去休息,還待在這裡做什麼?
“嗯,我想知道。”輕點了點頭,沈先非的聲音裡全是苦澀,他的眼神近似帶著哀求的看著母親。
相反,吳玉芳見到兒子這種樣子嗤笑出聲,她這個兒子,也只有在遇到那個桑渝才會變成這種樣子。
晃了晃杯中的水,吳玉芳淡淡地說道:“想要知道五年前的事,那就自己去想,如果想不起來,那就算了。”
牆上的鐘已經指向了23點20分,現在她已經老了,身體可是吃不消,她得去睡了。起身,她便往自己臥室走去。
“媽——”沈先非深蹙著眉頭,難以置信地望著母親,“這件事對我真的很重要,我不想——”
“如果真的那麼重要,你就不會遺忘,”吳玉芳轉過身,一臉嚴肅,喝斷了兒子的話語,“五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想要徹底的忘記一個人,一般人很難做到,而你什麼都不記得,這不是偶然,這是你自己潛意識裡做的選擇,是你選擇要遺忘。如果五年後的今天,你要面臨重新選擇,那麼請你,確切的明白自己想要什麼。如果那段回憶是自己想要的,那你就自己去找回來,如果不是,就請你做現在的沈先非。我不想再看到五年前那個頭上纏著紗布,躺在病床像具死屍的沈先非。”
素來很樂觀的吳玉芳,無論遇到多麼難的事,就算是當年帶著兒子離開沈家,也從來沒有過像現在這麼失控,這麼激動。
五年前出事的那一天,是阿非和桑渝要去登記結婚的前一天。兒子的婚禮沒等到,等到的卻是他出意外的訊息。當她接到警局打來的電話之後,像發了瘋似的趕到仁愛醫院,在那個充滿了來蘇兒和酒精的混合味道的病房裡,她看到的是她那個頭上被包著紗布,臉色白得像紙一樣的兒子。他睡著了,但她卻以為她最疼愛的兒子就這樣走了,抱著他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引來了整層樓的醫生和護士。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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