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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何處此言?」
林朗嘆了口氣:「太后有意在年後為慶王選妃,眼下就是在為此事做準備。」
林淮尹眼眸一閃。
若說此前他還懷疑林水月的話,如今是真的明白了,她是真的不想要攀附慶王。
「你說,林水月該不會提前知曉這事,故意避出去的吧?」
林淮尹回過神來:「父親多慮了,此事連您都不知曉,水月又能從何處得知?」
林朗點頭,卻還是忍不住心痛。
多好的機會啊!
那邊,林水月已經跟著林老夫人抵達了鞍山。
鞍山這個寺廟,名叫念安寺。
不及京郊的大慈寺修建得宏偉,但因建在了山頂上,顯得格外清靜。
秋日滿山的楓葉紅了,風一吹沙沙作響。
是個格外清靜的地方。
林水月的祖父當年便是在此處超度的,每年林老夫人都會過來看看。
帶著林水月過來倒是第一次。
寺中僧人為她們準備了乾淨的廂房,林老夫人白天禮佛,晚上讓林水月陪著說說話。
林水月還有意領著她在寺中走動,偶爾天氣晴朗,她們也會離開寺廟中,去山下的集市買些東西。
日子散漫悠閒。
別說林水月,連林老夫人都覺得舒坦。
一晃兩個月。
這幾日內林府捎來了幾封信,都是催促她們回去的。
林水月依依不捨,但也知道想長久在這寺中留著,是不可能的事,就聽了林老夫人的話,收拾好了行囊,打算返回京城。
哪知第二日醒來,外面一片冰天雪地。
大雪封路,她們歸京的時日得要往後延了。
林水月本來就不想離開,見狀索性放下東西,雪地裡撒歡去了。
林老夫人見她一會就跑沒影了,搖頭失笑。
「老奴本不能理解,您為何要冒著這風險帶著二小姐出來。」林老夫人身邊的嬤嬤將手爐遞給她,感慨道:「如今倒也覺得,這樣挺好。」
脫離了環境後,林水月隨意又恣意的性子,他們都看在眼裡。
林老夫人淺笑不語。
那邊,念安寺的僧人一早就起來,將通往寺廟的長階上的落雪清掃乾淨。
冰天雪地之中,有一黑一白兩個身影,正緩緩地往上走。
「本想著咱們繞路,可以比慶王提前回到京城,誰知撞上了這等事。」其中一人,穿著身月白色蟒袍,容貌清俊。
只一雙丹鳳眼微挑,眉眼間帶了些陰柔。
他說著,回身看身邊的人:「還累得你舊疾發作,倒是孤的不是了。」
裴塵輕搖頭。
他穿著身黑色袍子,外面披著件極厚的黑色大氅。
那張俊秀至極的面上,一點血色都無。
白得叫人心慌。
「我身子不中用,拖累了太子爺。」
太子聞言搖頭:「眼下說這些無用,你可還撐得住?孤已經派了侍衛去請大夫了。」
「孤記得,念安寺這長階過半處,有一處望風亭,大夫來之前,先且去那邊休息吧。」
裴塵輕頷首。
他們一路往上走,就快要抵達望風亭的時候,卻忽而聽見了些女子的笑聲。
太子的臉色明顯陰沉了下去。
他們此番行程俱是極隱秘的,怎麼還會有女子出現在這裡?
可裴塵面色已經難看至極,連雙唇都失了血色。
太子只能沉著臉往亭內走。
「小姐,咱們這樣……不好吧?」紅纓看著林水月,滿臉的欲言又止。
「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