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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林水月的閨名。
「譚小姐當是識字的吧?」林水月語氣平淡,那串漂亮的銀鈴繞在她的指尖:「勞煩你讀一下,這兩個字念什麼?」
「還是說,譚小姐又要說是我提前效仿林瑾鈺穿青紗,還提前知曉你們今日會在這邊睜眼說瞎話,於是找了人在林瑾鈺毫不知曉的情況下, 給她的衣裳上繡下了這兩個字?」
別說, 她開口之前, 容芯蕊還真是這麼打算的。
全被她給堵回去了。
場面安靜得可怕。
林瑾鈺面色微僵:「……你我本就是姐妹, 此前我也說了,不就是一件衣裳。」
「你又何必鬧得這般難堪。」
譚素月滿臉難堪:「你們姐妹之事, 我確實不清楚。只不過……若非你從前就有過這樣的舉動, 我又怎會第一時間懷疑你?」
「荒唐。」胡西西忍不住了:「你不知曉情況就隨意開口汙衊人, 別人還反駁不得, 否則就是自己立身不正?」
譚素月臉漲得發紅,卻不肯在這等場面上,對林水月退讓半步。
「都說了是誤會一場。」
她話音剛落,那重新收好銀鈴的林水月, 順手將手裡的一盞茶,倒在了她的衣裙上。
「啊!」譚素月花容失色,驚慌失措地站起身:「林水月,你瘋了?」
「手滑。」林水月微笑看她:「譚小姐怎麼這麼生氣,不過是誤會一場。」
譚素月一張臉近乎扭曲,氣得發瘋。三兩步上前,眼瞧著就要對林水月動手。
林水月坐得端正,連眼皮都未抬一下。
「今日是萬壽節,這是在宮中。」
譚素月一頓,更怒:「你以為搬出來聖上,我就能怕了你?你這等潑皮無賴的行徑,今日我勢必要告到了聖上那去,讓聖上為我主持公道!」
說罷竟還紅了眼睛。
可林水月方才那果斷的倒茶,已經驚著了所有人。
這些人眼眸閃爍,俱是想起了那日林水月在馬場中不要命的架勢。
她說得不錯,這是萬壽節,林水月是個瘋子。
真發起瘋來,下一個被茶淋的就是她們了。
譚素月失去了眾人的聲援,臉色隱隱發黑。
「好啊。」林水月收回茶盞,在眾目睽睽之下,將茶盞遞與身後的紅纓:「這個髒了,換一個。」
那茶盞分明是剛端上來的,她潑茶的時候,也未曾接觸到譚素月的衣裙。
眼下說這個話,就是對譚素月的羞辱。
「皇上就坐在殿前,譚小姐只管去告。對了,怕譚小姐忘記,我提醒你一下。」
林水月自剛才這齣鬧劇開始,第一次抬起眼眸。
她眼眸如星河浩海,叫人沉溺。
說出口的話,卻冷漠至極:「你我之間的恩怨,需得要從我不願賣出無錢的字畫開始算起。」
「另有我拒絕後,惱羞成怒打算以權壓人,強買強賣。」
「叩叩。」她素手輕扣桌面,微笑道:「參與其中的人,除了譚小姐,另還有幾人。」
「正好,一併告知聖上。」她抬起手:「請——」
靜。
譚素月的臉色,已經轉為蒼白。伴隨著林水月的話,是連帶著身形都在發顫。
今日的事還只能說是她們之間的矛盾,但她若開這個口,林水月必定捅出此前強買畫的事。
這事明面上瞧著也是她與林水月的矛盾,實際卻是太子與慶王的博弈。況且他們譚家倒向太子的事,雖說已是眾所周知,可並未在聖上面前表露過。
她這一開口,便落實了太子結黨營私。
她哪裡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