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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愣住了。
不光是她,這屋內所有的人皆是驚疑不定地看著林水月。
林朗險少發火,但真正怒起來,府中還真沒幾個人承受得住。
很顯然,林水月算是其中一個。
「林水月!」林朗暴怒,額上青筋都暴了起來:「你該不會以為,聖上賜了你一塊牌子,我就不能將你如何!」
「我是你老子!這林府上下還是我說了算!」他怒視著林水月:「我本以為你這段時間乖覺了不少,這才將府中令牌給了你。」
「沒想到你轉身就闖出這等大禍!當眾射箭傷人,你眼裡還有沒有王法了!?」
「你不想跪是吧?來人,脫了她身上的披風,將人押至汪府!」林朗收了收情緒,冷笑道:「你既是不想跪我,那便去汪府門前跪著!」
「父親。」林淮尹皺眉,旁邊的林瑾鈺扯了下他的衣袖。
他看了下林瑾鈺,不動聲色地將自己的衣袖抽了出來。
可不等他們開口,林水月已經脫掉了外邊的黑色披風。
映入眼簾的,便是她掛在了腰間的白玉腰牌。
林朗心頭一梗。
「持白玉腰牌者,面聖皆可不跪。」林水月面色淡淡:「父親確定要我去跪那汪家?」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闖下了多大的禍?」秦氏忍耐不住,冷聲道:「汪輝父親的官職不高,可自來與範大人交好,就這麼一會的功夫,範大人幾人已經連著送了幾封彈劾的奏摺入宮了。」
「你是要害死你父親不成?」
林瑾鈺也道:「此事本就是你一意孤行惹出來的禍事,眼下牽連了父親還有整個林府,自然該你去認錯道歉。」
「你的白玉腰牌,難不成還能替父親擋下那雪花般的彈劾奏章嗎?」
「所以呢?」林水月平靜地看向林朗。
林朗皺眉:「你這是什麼態度?」
「若論緣由,此事是汪輝主動招惹,若論後果,他既沒有死也沒有殘。」
「這也不是你射箭傷人的理由!」林朗一聲暴喝:「便是因他而起,如今傷人者是你,今日便是一個男子,也沒有出手就傷了京官之子的道理!」
何況朝中形勢複雜,不知多少雙眼睛在盯著他。
林水月此舉,就是送上門去的筏子。
讓他們借題發揮。
「那我就該看著他出口玷汙紅纓的清白?甚至拱手將紅纓送到他的府上?」
林水月忽而上前,靜靜地看著林朗:「今日他要的是紅纓,父親可以給,改日他若要我,父親也可以給?」
「你說得是什麼胡話!」
「砰!」林朗情緒暴動之下,竟是一把摔碎了案几上的茶盞。
茶盞碎裂開來,瓷片劃傷了林水月的手,留下了一道不淺的血痕。
「行了!」一道聲音插了進來。
不知何時回到了府中的林老夫人,被人攙扶著走了進來。
「都少說幾句,水月,你跟我來。」
第67章 要她的命
林老夫人住的院子很安靜。
屋內燃著清淺的薰香, 窗邊放著個紫色貔貅香爐。
「祖母什麼時候換了薰香?」林水月走到窗邊,用手輕拂了兩下:「這味道倒是奇特。」
「這是前些日子大小姐差人送來的。」林老夫人身邊的嬤嬤笑道。
林水月手一頓:「我聞著十分喜歡,不若祖母將它轉贈給我可好?」
林老夫人冷眼瞥她:「你是做了什麼好事了, 跑我這來討賞的?」
嬤嬤卻熟知林老夫人的性子, 笑道:「老奴這就叫人將東西包起來。」
林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