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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可放心,這兩日搞什麼行軍拉練,人都走空了,就剩些船上的,船上的就不行,愛偷雞摸狗,麻子墩聽說被他們偷了好幾條狗吃了。”
“就是,我說譚家娘子,你家那雞籠邊還是得養條狗,那些船上的不敢來咱這裡,狗一叫就得跑。”
兩人說話間已經到了糞坑,這糞坑在居住區外面,坑的一邊還有一個公廁,另外一邊就是倒馬桶的地方,坑邊立著一個牌子“糞便未入坑罰銀五分!”,兩人小心的站在坑沿上,把馬桶倒了。
譚家娘子又跑到十幾步外,搖著軲轆車起來一桶水,譚家娘子一邊搖,一邊對王盧氏道:“還是這軲轆好用,劉先生整的那啥米德螺旋,半天搖不上來半桶水,還怪我男人沒做好,那東西可難做,就我男人做了那麼多年木工,也被逼得沒招。現在劉先生也只得又改成桔槔(注1)來提灌井。”
水打上來後,兩人一邊著說話,一邊把馬桶洗了,王盧氏伸伸腰,抬眼看了看外邊的田地,麥種和豆子都種下了,還有一些棉花,就等著澆水生芽,想到這裡看看欽村河邊的兩個小水車。開春以來一直沒有下過雨,現在靠著打的灌井澆水,井口太小,用桔槔提水也挺累,便集中所有木匠在欽村河邊修了兩個小水車,不過欽村河中的水流今年也少,修水車的時候又修高了一點,水位經常在水車葉片下面,水車大半時間都不動。
“咦?譚家娘子,那水車在動了,今日水渠該有水了,快去看看。”
譚家娘子一聽,也趕緊望去,確實在緩緩轉動,兩人高興的往那邊走去,一邊走一邊看水渠裡面有水沒有,結果還是乾的,
譚家娘子又走一段,突然罵道:“狗東西,我說怎地沒水,停下!你還挖!”她一邊叫著一邊往前面水渠跑去,王盧氏也看到前面水渠邊有幾個人,跟著趕過去一看,好像是麻子墩的人,水渠邊已經被開了兩個口子,水都被他們引到麻子墩的水塘裡面去了。
譚家娘子是個火爆脾氣,衝過去抓住一個瘦骨嶙峋的軍戶就扭打起來,口中一邊罵著,“叫你挖!”那軍戶瘦弱得很,譚家娘子現在生活好,胖胖壯壯的,一手揪著那軍戶的頭髮,一手不斷拍打對方腦袋,竟然把那軍戶打得毫無還手之力,臉上也被譚家娘子抓出好幾道血印子。那軍戶啊呀連天,兩手拖著譚家娘子揪頭髮的手,腳下連連後退,撞到後面田壟上,一跤跌倒,譚家娘子被他拉著,也一起倒在地上,譚家娘子倒在地上仍是打罵不休,手還牢牢抓著對方頭髮。
旁邊另外幾個也很瘦弱的麻子墩軍戶見這女人這麼厲害,連忙上來要拉開,另外一個女的卻不幹了,叫罵著撲到譚家娘子身上,也抓住譚家娘子的頭髮,口中一邊道:“你敢打我男人!”…;
王盧氏不由分說,也撲過去加入戰團,二對二的打作一團,要說王盧氏和譚家娘子的潑婦拳有很高造詣,經過長期的實戰檢驗,連抓帶咬還帶打,將對方兩人都壓住了痛毆,另外幾個麻子墩的軍戶眼見自己人吃虧,上來七手八腳拉開了王盧氏兩人,那軍戶的老婆被打得口鼻流血,頭髮披散在臉上,狀若鬼魅。
羅家娘子卻絲毫不怕這鬼魅,她一把丟開手中殘留的一縷頭髮,雖然累得氣喘吁吁的,口中還是不停的罵,“就,你們,麻子墩這些人,最是不要臉,做水車讓,讓你們出木料,就拿兩根樹枝來,讓,讓你們出人,出來兩個路都走不動的。”罵到這裡她搖桿一挺,理直氣壯的道:“這水車誰做的,我男人做的,現在一有水,你們倒有人了,盡幹些偷雞摸狗的事情,真不要臉,你這男人不要臉,女人也不要臉。。。。。。”
那軍戶的老婆喘息已定,一口惡氣憋在胸口,聽著羅家娘子還在叫罵,突然抓起地上的鋤頭砸過來。
“啊!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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