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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
“我倒沒什麼,只是覺得。。。”劉民有想了半天,“覺得那沈娘子一生坎坷,今天無端挨頓打,又被趕到院子裡,這一夜會是種什麼心情”。
陳新笑笑道“還能有什麼心情,我看她那心早就死了。前幾天她到俵物店,想給沈樓買點海鮮,還被蔡家父子奚落一番。”
“哎,咋我們來了這麼久,沒見過幾個幸福的。。。”
陳新看他那樣子,又不好開他玩笑,只得岔開:“咱們只是上班族,層次太低,接觸不到而已。”
“你是上班族,我是待業青年,說真的,你每天上班忙什麼?”
陳新笑起來:“事情真不多,比原來公司裡面輕鬆多了,每日就是記賬和打雜,賬房那點事早學會了,對了,我這上幾天班,你知道在那俵物店看到什麼。”
“看到什麼?”
“有兩個廂房裡面全是生絲,我乘老蔡開門偷偷看到的。東家和老蔡還經常半天半天的不在,也不知去了哪裡。”
“你東家還做絲綢生意?”
“肯定是運去日本的,老蔡不是說過那東家每年要去兩次。”
劉民有還是不太明白,“那跟我們有啥關係?”
“當然有關係,我想也跟著去一趟日本,打聽清楚了,以後咱們自己買條船做海貿賺錢。萬一韃子來了,咱也好坐船跑路。”
“嗯,那好,明天我也要去找賬房的差事做,多存點銀子,不然拿啥買船。”
“好,但以後誰守海狗子他們訓練呢。”
“有啥好守的,反正走兩下就行了。以後讓他們也去找個事做。”
“走兩下?他們的俯臥撐和起坐呢?”
“張家兄弟都說累,二會做得起五組,大會兩組,只有海狗子自己非要做十組。靠自覺就好了。”
“什麼?靠自覺?!!”
第十七章 考驗
深夜,俵物店後面的三進中,所有房間都黑漆漆的,只有西邊的正屋窗紙映著淡黃色的燭光,房中趙東家穿著身汗衫躺在梨木搖椅上,一雙柔荑在他額頭上輕輕按壓著,身上臉上的陳年舊傷不時隱隱生痛,腦中有時憋得極為難受,每當這時,他便要靠這樣按摩舒緩。
趙東家絲毫不見平日的兇相,臉上刀疤似乎也舒展了一些,他舒服的眯著眼說道:“宛娘你的手法越見出色了。”
“這些微末之技再好也不算什麼,老爺行於萬頃波濤之上,刀光劍影之中掙下這個家底,若是連這些都做不好,又如何對得起老爺的辛苦。”
“出海有啥辛苦的,老子整天呆在鋪子裡才辛苦。”
那宛娘看著三十好幾歲,額頭已有些皺紋,但雙手仍是如少女般光潔白嫩,她坐在趙東家背後,一邊按摩一邊悠悠說道:“我只盼著老爺你哪一天可以不用再出海,不用每日為你擔驚受怕,再等香兒嫁了人,給我們養個小外孫,我也就知足了。”
“屁話,不出海又幹啥,不出海能有這院子,能養這麼多丫鬟婆子?老子天生就是走海的人,雖說多半都是那些狗官賺了,但總比每天在店鋪賣點東西來勁。”
宛娘嘆口氣:“每次你都是這般說,我也不指望其他了,就盼著香兒早些成家,給我們抱個外孫。”
“怎麼早得了,你要找的是上門女婿,這他娘不要祖宗的事,就是市井之徒,又有幾個能願意。你還非要個讀書人,這下可好,一找找三年也沒找到。”
宛娘低著頭眼圈微微發紅,等了一會輕輕道:“要是證義還在,又怎麼會這麼難,要不然還是把我姐的小兒子過繼過來,跟了趙姓,咱們就有個盼頭,香兒轉眼實歲都十七了,老拖著也是虧了咱們閨女。”
趙東家不耐道:“你去辦就是,跟你那勢利姐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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