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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流星將,果然威猛。
跨下青花馬,赤膊虯龍肉。
鏈子有常人小臂一般粗細,錘頭墜在地上,半陷進土。
用這麼粗的鏈子墜流星,足見錘頭的份量。
任誰捱上他一錘,恐怕都死相難看。
他的人和他的錘一樣高傲,白先生討教過他的姓名,他卻蔑笑一聲,拖錘不理。
右眼開山將與左眼流星將如出一轍。
斧頭有半個車輪那麼大,斧刃已經有幾處崩裂,斧身上還有洗刷不淨的經年殘血。
開山斧將一定歷經爭戰無數,從他佈滿傷痕的赤膊上就能看出來。
他不擔不遮掩這些傷疤,更將它們暴露在外面。
只看一眼,就讓人膽寒。
問了開山將的姓名,只討了人家一口啐。
白先生回步的時候,面沉如水。
怕他心中不快,亂了心法,顏嵋孝立即軟聲開解:“兩軍交戰,我們是敵,今日觀陣,守將不理,也在情理之中。”
“你以為我不說話,是因為討了沒趣而不開心?”白先生揚起眉毛反問,未等顏嵋孝回話之際,他苦嘆一聲:“你方才嘆息箭樓守將不免慘死火海,我此刻嘆息左右兩眼只能做我們刀下的無名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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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三章 軍法無情
流星將威猛,開山將雄壯。
分列五百陣法中的左右兩眼。
若沒有過人的手段,怎能拿到如此重要的位置?
白先生卻偏偏未戰先嘆,愣說他們要做無名之鬼。
戰前壯我氣勢,當然于軍威有利。
可是,若是無理無據,不免有信口開河之嫌。
顏嵋孝不敢破無把握之陣,定聲切問:“難道白先生已經有了降服二將的辦法?”
“雙刀破長斧,暗器打流星。”輕輕念過,白先生滿面得意:“我剛好認識兩個朋友,一個使彎月雙刀,一個使無影暗器。”
“有勞白先生,能否立即將二位能人召入帳下?”
“召她們?”白先生苦笑嘆息:“只能求,苦口婆心的求,帶哄帶騙的求。”
既然白先生嘴裡有笑,顏嵋孝也放下了膽憂。
已有了破除左眼電,右眼雷的辦法。
再一步,就該問問陣心與陣魂了。
這次,不待顏嵋孝求教,白先生皺起眉頭:“五百陣法厲,心魂兩不分。”
念過了謁語,兀自點頭:“兵者,詭道也。鬼谷子變幻莫測,虛實結合,依我所見,在此陣中,心即是魂,魂即是心。”
“難道先生已經洞悉此陣天機?”
第一次身入五百陣法,白先生竟然敢下斷論。
如此大才,天下無雙!
顏嵋孝雙眼放光,心中暗暗立誓,待破除五百陣法後,一定要報請朝廷,給這位白先生封王拜侯。
只要有他在,華夏無憂矣!
未答顏嵋孝的問話,白先生微微一笑:“咱們去兵卒最少的地方轉一轉。”
天色已暗,夕陽欲墜。
輾轉了許多時候,繞過了數重鐵甲,終於尋到了安靜地。
地中一朵鐵蓮臺。
巨大,烏黑,油亮。
鐵蓮臺上盤膝坐著一個短髮人。
一襲猩紅的血衣半掛,他是陣中唯一一個沒穿獸皮的人。
看短髮人的眉目已不再年輕,近百年的滄桑歲月,刻在他眼角的皺紋裡。
他面板黝黑,似乎受著經年的風吹日曬。
有顏嵋孝與白衣人在蓮臺下瞻仰,短髮人連眉目都不抬。
他單手盤著一串菩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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