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顫悠、一顫悠的。
潞安王終於聽出了些門道,撇著嘴重新鑑賞著這方硯臺。突然,老王爺抬眼一瞟秀,嘴角一揚,掛起一個邪惡的笑容,口中言道呃,對了,大人是金科狀元,想必也對此有些研究,於師爺啊,也拿給大人觀賞觀賞啊!”
劉飛一聽這話,本應是欣喜萬分的,那名貴的端硯即將近在咫尺,但他的心卻是瞬間沉入了谷底,偷眼瞟著於百之那不自然地笑容,暗自叫苦秀秀連字都認不全,哪裡會懂得鑑賞硯臺呀!
秀心中也是一驚拿給我看?我這樣的門外漢,如何能看出門道?哎,這可辦呀?她斜眼瞥著劉飛,卻見劉飛輕搖著手中的大號摺扇,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秀秀也在心裡暗示鎮定,此刻只需鎮定!於是秀微笑著點點頭,抱拳謝過潞安王。
等到廝將端硯送到了秀的眼前,秀秀裝模作樣地眯起一雙美眸,也學著於百之的樣子細細端詳了起來,只是愣愣地看了半天,竟是完全看不出個所以然,只好用低垂下眼簾,只等著劉飛這個行家示意了。
而劉飛皺著眉頭,眯起眼睛聚精會神地一看,卻不禁心中一涼,那硯臺竟然徒有一個紫檀木的盒子。他淡然一笑,原來,被於百之盛讚有加的這方硯臺根本就不是上好的端硯。劉飛心中好笑,這於百之閱歷無數,竟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劉飛轉回頭來,長身端坐,長出了一口氣,輕咳了幾聲,朝著秀微微搖了搖頭,示意那硯臺有假。怎奈秀見狀卻有些不知所以,眉心一縱,大大的眼睛眨個不停,心想這搖頭是何意呢?不?不表態?還是不樣呢?如何今日沒有半點默契呢?
就在秀犯難之際,老王爺和於百之的目光卻都集中在了秀的身上,尤其於百之,那是特意審視著秀的一舉一動,見她遲遲不表態,於是趕忙問道大人,這硯臺如何呀?”
“呃……”秀見於百之問起,心中懊惱,雙頰不禁微微飄紅,正如潔白雪地中若隱若現地枝頭紅梅。她美眸一轉,心一橫,暗想,看來已是來不及詳細詢問阿飛了,不如就人云亦云了。下定了決定的秀深深吸了一口氣,嘴角一動,朱唇微啟,客氣地言道哦,不不,是方好硯臺啊!”
劉飛一聽,氣得手中的摺扇“啪”地一收,甩手扔在了桌上,又是“啪”的一聲。
這動靜,秀自然也嚇了一跳,偷偷轉動美眸,輕瞟了一眼劉飛那哭笑不得的失落樣兒,便知剛剛是會了意,不禁尷尬得雙頰通紅,臉上的微笑都變得僵硬了。
而劉飛的動作和秀的這一絲遲疑與尷尬,都被於百之看在了眼中,他一邊揮手讓廝將硯臺送了,一邊口中附和道呵呵,大人也說是好硯?英雄所見略同啊!”
隨後,於百之向著老王爺一抱拳,笑著言道王爺啊,既然大人也喜歡這端硯,學生這裡又恰好備下了筆墨,不妨此刻便用此硯研磨,請狀元現場揮毫潑墨一番如何呀?”
潞安王一聽,樂得嘴都合不攏了,拍著大腿地叫好,盛讚道好主意!好主意!”
李鶴也在下面附和道太好了!下官曾有幸見過大人的墨寶。今日若能再次得見,那真是三生有幸了。”
“是啊,是啊!今日便可開眼了。”
“狀元郎的字定然不的!”
其他官員也都伸著大拇指紛紛議論著,花廳裡的氣氛頓時活躍了起來,大家都期待著能一睹狀元郎的墨寶。
於百之那裡已經叫下人準備桌案筆墨去了,而秀這裡卻是如墜深淵,一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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