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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婉孃的母親喘著氣說:“禮不可廢,小姐們有禮了。”
沈湘從來豪爽,根本不在意這些,以前也見過,忙回了禮說:“夫人不必多禮,快好好躺下。”沈汶行禮後,見蘇婉孃的母親氣色青白,比上次不好,暗暗看了蘇婉娘一眼。蘇傳雅馬上坐到了母親身邊,很乖順的樣子。
不一會兒,護衛說郎中來了。
院門處進來了兩個人,一個四十來歲,額頭微禿,留著山羊鬍子,有點兒對眼。另一個是個十二三歲的少年人,短眉小眼,相貌平常。
進了屋門,見到沈湘,兩個人都一愣。沈湘穿著她喜歡的紅色短裝,腰間掛著短劍。
那個中年人施禮道:“在下施和霖。”拉著腔調。
少年人也馬上跟著施禮說:“在下段增。”學著施和霖的口氣,特別成熟的樣子,可帶了江南口音,又急又快。
沈汶差點驚呼:段增?!這個時代的名醫,雖然沒有留下著作,但是有關他的傳奇故事總在小說裡出現。說他是個醫學天才全才,內科外科婦科骨科……反正他就是那個手到病除的大拿。可他會是這個小孩子嗎?不是同名同姓吧?
沈湘點頭,抱拳道:“我本是鎮北侯長女,請郎中幫忙看看這位夫人的疾病。”
蘇婉娘也上去行禮道:“這是我的母親,多謝郎中了。”
施和霖看著蘇婉娘丫鬟的服飾,一時感嘆道:“鎮北侯府如此仁心大義……”
段增在一旁說:“別拍馬屁,快點看看吧,別到時候治不了。”
施和霖氣憤道:“你怎麼見得我治不了?我還沒看呢!有你這麼當徒弟的嗎?!”
段增道:“我可不是你徒弟,你上次說了,你根本沒有我這個徒弟!”
施和霖一邊坐到了床邊,一邊說:“我還說讓你把房子整個打掃一遍呢,你怎麼沒幹?”
段增說:“那是你把我當女的了,自然不算數!”
施和霖還要鬥嘴,可手已經搭在了蘇婉娘母親的手腕上,臉色一沉,不再開口。他號了會兒脈,又要蘇婉娘母親的另一邊手腕,也號了半天,看了看蘇婉娘母親的臉,嘆了口氣。
段增在一邊湊過來說:“該我了!”施和霖沒言語,起身走開了。
段增也號了脈,皺眉想了想,扭頭問施和霖:“師傅,你準備怎麼治?”
施和霖用食指指著自己的鼻子:“我現在成了你的師傅了?!啊?!什麼叫怎麼治?你……出來說!”
兩個人在其他目瞪口呆的旁觀裡,一起走出了門。沈汶好奇,跟著他們進了院子,只見他們一路走了出去,到了大門外。沈湘和蘇婉娘也都跟著出來了。
這時施和霖才說道:“沒法治!”
段增一梗脖子:“什麼叫沒法治?!你如果沒法治,我幹嗎叫你師傅?!”
施和霖瞪眼:“你叫師傅也沒用了!她心脈已衰,只是時日而已,還談什麼治?她應是得了些照顧,服了些好藥,心情也還算開朗。不然的話,去年就去了!”
蘇婉娘開始流淚。
段增不買賬:“她現在還活著,就要治!有一天算一天!心脈雖然衰了,但可用藥補肝氣,肝為心之母,肝氣壯些,心脈微弱也還可支撐一段時日。”
施和霖指著段增:“你懂個屁!她神色黯淡,血氣不足。人在血氣同時不足時,不能補氣,需要先補血,因為血為氣之母,否則就成了乾燒器皿,把內臟燒壞!”
段增反駁說:“那就血氣同補唄。”
施和霖皺眉道:“說得輕巧,她虛不勝補,豈是隨便就能補上的?誰為君?誰為臣?誰為藥引?她的症狀是如何情形?你試著寫寫!”
段增說:“懶得寫!你快告訴我,看看跟我想的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