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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沒有？！”他說：“只要我腳沒硬嘴沒爛，就能夠！”

我姐姐的女兒很快就喜歡上了這個學校和這個專業，她說：“這一種讀後不是去當醫生的，出來後是去中科院或者研究所這些的。”我說：“讀了研究生就能夠進中科院啊，妗妗的表姐讀完研究生後回原先的醫院，哪有進中科院或者研究所？！”

她又說：“這一種不是去製藥的，是去做醫生，你知不知道，我不喜歡製藥。”我說：“做醫生沒用，中山大藥房裡面一個老頭，跟衛校畢業的學生一起站櫃檯，他說我作了三十多年醫生，坐得很害怕。還是製藥好，可以賺很多錢。”她說：“你們怎麼老是說賺錢，錢錢錢。”我說：“你高尚、你清高，你還沒被錢氣著。”她說：“也不用天天講。”我說：“天天講都沒有，兩天講一次三天講一次更沒有，你媽還不知道到哪裡弄錢來給你讀書呢，頭髮都白了，你還說人家老是說錢錢錢。”她說：“我第一年的學費已經自己籌好了，過年的壓歲錢夠我交第一年的學費。”

我姐夫一高興就老是要拉我姐姐出去逛，這天早上他要帶我姐姐去兜風，說：“你不是不認識下面的新路，走，我帶你去認識路！”他們開摩托車到那裡，突然從路旁走出一個交警，我姐姐沒有戴摩托帽，我姐夫把摩托車推給我姐姐，說：“你自己去給他罰，你自己去給他處理。”自己站到遠處抽菸。

另一天晚上他還拉我姐姐出去散步，經過一個五星級酒店，兩個人進去，裡面會議廳正在開一個境外自助旅遊的講座，我姐夫說了太多話，被人纏得沒辦法，說：“啊，你當我是在胡說八道就行了，你不知道我們這裡的人都是胡說八道的。”回來後我姐姐講給我們聽，我姐夫爭辯說：“啊，我哪有這麼說，你聽錯了。”我故意說：“這樣說也沒錯，有人就是這樣說的。”我姐夫說：“在那種場合，我哪有這樣說，太沒面子了。”

我姐姐的女兒到大學後感到什麼都很新鮮，不停地發簡訊給母親，這一天她又發了一個簡訊給母親，說：“宋美齡去世了。”

很快到了國慶節，每年的這個時候天和日麗。我姐姐的女兒沒有回家，她到處去逛，但只逛了兩三天就沒地方去了，一個人在宿舍裡感到很孤單，想要回家，但到車站買不到車票。我打電話給她，她沒有開機，過一會兒她打給我，說在睡覺。我聽到她本來還挺高興的，說著說著就要哭出來，跟她說想回來就回來，坐車回來挺方便的。

第七章 又到過年時 21

高伯又來看我父親，這一次他談到他兒子服裝店生意不好關門了，去給姐夫當幫手。他說：“原來做實業就好，像阿波那樣，搞實業讓他搞起來，當年他想做這做那，沒一樣做成，我對他說，波啊，你的心先靜下來，不要沉不住氣，少偉去開服裝店，原來的文具店沒人照看，你每天去他那裡，自己人想怎麼樣都可以，結果他在那裡坐了一年，後來還是我幫他辦了一個工廠，替他去塑膠廠說情，我跟廠長說還想跟你借個模子出來印呢，廠長說那可不行，我得被人罵死，我當然不會去跟他借模子，他也不該借我，我只是故意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