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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什麼扭過頭來。怎麼是他?龍天行?
果然是陰魂不散呀!
“餵你半夜不睡覺,摸到我屋頂上吹什麼吹呀?”
我對他背影喊,幸好這座閣樓是獨立的,除了丫環婆子方圓百米不會有人接近。只是樓下丫環們都睡死過去了嗎?這麼大聲響都聽不見。
而我,為什麼竟隱隱有些期待?真是活見鬼了!
“不用看了,她們已被我點了昏睡穴。”那人道,懶洋洋,一雙眼左右看我,從上而下,還是好奇。
“誒,你這個人,知道私闖民宅是犯法的嗎?你派人跟蹤我?”
“是什麼這麼香!你在做什麼?”龍天行連回答我質問都懶,跳下來,三躥兩躥就到了我背後,我猛然想起來,“啊不好牛肉燒焦了!”趕緊也躥回屋內。
桌上擺了滿滿的食材,四五小菜,一個火鍋。
“你一個人吃這麼多?”龍天行十分驚訝。
“怎麼了,不可以?”這是我家,因此理直氣壯,振振有詞,“多吃飯,才能白胖,你沒聽過嗎?”
“那,要不要我幫忙?”
“你?”
我狐疑看他,帶幾分不屑。
龍天行走近前掀開鍋蓋,東看西看,彷彿八輩子沒見過,十分好奇。
“算了,你坐著吃吧。”
我見他模樣就知指望不上。還好我的廚房先進,排油煙系統和煤爐都是經過改造的。操作起來簡單方便,比古代那種灶房好用多了。
“誒!臭丫頭!看看水快乾了。”
“啊?螃蟹什麼時候爬出來了?小樣的!告訴你別這麼橫,再橫,你也是一隻螃蟹!”我上前一把揪起這位脫逃的仁兄,重新丟回滾熱的水鍋裡,摁住了,看它拼命掙扎,慢慢由青色變成金紅色。
龍XX已經高翹起二郎腿,坐在廊上數星星了。這裡是二樓,右手第二間是我的書房,第三間是臥室。
桌上四隻金紅大閘蟹,一盤炭烤竹節蝦,一盤滷牛肉,一隻烤乳鴿,一碟炸蜂巢芋角。
以前總是說秋風響,蟹腳癢,在這七月底,八月初,要吃到這樣肥碩的螃蟹卻實屬不易。特別古代的交通運輸還不方便。今日被我遇見從番禺而來販蟹的商客,也很不容易。總歸這頓美食來之不易啊,蟹還是太瘦,我本想養肥了過幾日再吃,可是肚子等不及了。
螃蟹在眾多美食中一直是我的最愛。吃蟹,自然保持它的原味最好,所以所有蟹的吃法當中,我又是獨獨鍾愛於清蒸。
龍天行顯然並不如我一般喜愛這位可愛的八爪朋友。當我拿出精巧的剪刀、鉗子、小勺、榔頭、夾子、鐵刺,他愣了愣。蟹是一種比較複雜的食物,有著太多的零件,內裡的機關又比較繁複,很多人都是沒有耐心去研究它的結構,只是盲目的和暴力去對付,很快地將它大卸八塊,塞進嘴裡亂嚼一通,再吐出渣子。
因此在唐代以前這位朋友還都是默默無聞的,是登不了大雅之堂的一種食物。哪裡有杜牧的“越浦黃柑嫩,吳溪紫蟹肥”,陸游的“山暖已無悔可析,江清肚有蟹堪持”,也沒有寧景文的“越蟹丹螯美,吳蓴紫蟹肥”,如此美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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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家有土匪(4)
又因交通不便,南方的蟹很少能夠運到北方,更兼途中死傷慘烈,能夠活著從番禺到達長安,本身就已經很難得了。又賣不上高的價錢,販蟹的商人可謂少之又少。因此長安人對蟹本來缺乏瞭解,對吃蟹也是不怎麼熱衷的。而我因多年浸淫,對蟹的構造早已瞭然於胸,可以極其細緻,嚴謹認真地吃完一隻蟹,拼起來仍然是一隻蟹,自然,裡面是空空如也。
龍天行吃驚地看著我吃蟹,先把蟹大卸八塊,榔頭、鉗子、剪刀、小勺齊用,先吃蟹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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