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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露出沉思的的樣子,面對著老人的提問,陸清足足愣了半晌,隨後才眉頭擰起,抬頭道:“只是懂了一點點,不足皮毛。”
“哦?”老人眉頭一挑,彷彿遇到了什麼極有趣的事,問道,“那你告訴我,你領悟到的這點不足皮毛的東西究竟是什麼?”
“這錘法似乎可以化成劍式而用。”
而老人聞言突然發出一聲驚異的輕呼,眼睛陡然間變得凌厲起來,倏而又變得平靜如水,只是深深地看了陸清一眼,道:“你很不錯,不錯。”
“這三天跟我打鐵,希望你能真正領悟出什麼東西來。”
於是隨後的三天,陸清便開始了隨著季老打鐵的練習,而季老也不知從哪裡又弄來了一方黑鐵爐子,和一柄同樣大小的黃銅錘子,陸清拿在手裡卻感覺有些輕了,與之前他拿的五十斤重的精鐵大錘根本無法相比,彼此少了一分厚重的感覺,讓陸清十分的不適應,不過老人卻不同意給陸清換一柄更重的錘子,陸清無奈,只好就此用上了。
三天的時間一閃而過,根本沒有什麼感覺便失去了蹤影,白天的時候陸清隨著老人在屋內打鐵,開始的時候,陸清用他經年累積出的錘法經驗來錘鍊,卻被老人阻止了,而是讓他跟隨著他的動作運力。
開始的時候陸清覺得十分的彆扭,哪怕他將劍法領悟的舉重若輕都試著融入到這錘頭中,但跟著老人的錘法路線依舊感到吃力無比,就好像一名小孩竭力舉起了一塊百斤的大石一般,根本無法駕馭他即將落下的方向,甚至要被落下的大石所砸傷。
不過陸清本身就是心志堅定之人,這從他當日為其父掌火鑄劍就可以看出,半途而廢對於他來說,根本是不能存在的東西,這也是他從小喜讀上古書錄所領悟出的東西,學者,當急流勇進,當重志如山,方孕披荊斬棘之韌勁。
這也讓在他一旁錘鍊的老人暗暗點頭不已,當下開口指點其運力,步法姿勢,心境變化,讓陸清仔細體悟他錘法施展間露出的劍意,並在這股劍意的包圍下嘗試錘鍊。
而從這劍意一瀰漫開,陸清就感到自己的錘子彷彿一下子重了幾百斤,幾乎達到了他本身**所能達到的極限,這也讓他知道了當初老人的用意,原來當初老人就看出了他的**極限,方才不同一給他一柄更重的錘子,如今如果給他原來熟練的那柄精鐵大錘,怕是須臾間就要筋骨斷裂,身受重傷。
而就算如此,在老人的劍意籠罩下,鑄劍屋內的空氣也彷彿都凝固了一般加持在了陸清身上,行動間步履維艱,不過在這一刻,陸清的心又平靜了下來,他感覺他彷彿又回到了朝陽峰後山的明月潭,那飛流直下的銀瀑衝擊在身上,帶來磅礴不息的大力迫壓,那也是同樣的感覺,只不過這劍意又多了一種對心靈的威壓。
那是對劍者心神意志的考驗,現在卻是無法動搖陸清的念頭,而陸清也終於心中沉靜了下來,而老人大錘的軌跡也在這一瞬間清晰了許多。
如此三天後,陸清感到自己渾身的氣息又變化了許多,如果說之前的他只是一名剛剛踏上劍道第二境的劍者,劍元質變強大,但他的劍氣鋒銳卻依舊只是成為了他的一時進步或是掌控的氣勢手段,那麼現在的他則全身上下都透露著一股淡淡的劍的氣息,不錯,就是劍的氣息,彷彿一柄剛剛出爐淬火的劍器,雖然新生稚嫩,但卻透出一種劍器獨有的盎然氣質。
此時已經是第四天的清晨,這寒冬的陽光特別的珍貴溫暖,卻也有幾縷艱難地穿過了屋簷樓牆照射到了巷子裡,給這清冷的巷子添上了一股淡淡的溫和氣息。
鑄劍屋內,兩股錘聲交替響起,一聲剛柔有致,透露出的韻律好像初春梅雨滴下屋簷的滴答聲,透入人心,而另一股就稍顯稚嫩,雖然也隱隱有著一股剛柔相濟的味道,卻好像又缺少了些什麼,擊打出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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