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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一百多天沒回家,破了在外漂流記錄,遺憾這項記錄既得不了金牌,又出不了名,遂決定以後再怎麼慪氣也不要跟家慪氣。
人一旦想回家,那可是約會都拐不跑的事情。朱楠等了一晚上,約會沒等來,倒是等來了一場惡夢。夢裡,他被一群人追殺,那群人聲稱朱父得罪了他們,想綁架他。他求饒不成,跑進一個錯綜複雜的村莊,無奈跑的速度一點也配不上被人追殺的情景,那群人更是像有特異功能般無處不在。他最後被幾個人逼在一個死角,一個人用帶了戒指的手狠狠敲他的頭,一個人拿著鑲了鐵釘的木棍準備動刑。
朱楠正作好了受死的準備,一睜開眼,發現周圍什麼人也沒有,自己好好地躺在溫暖的被窩裡,頓覺幸福得跟撿回了一條命似的。他看看床頭,沒發現什麼可以誘發此夢的可疑之物,想不出引發這場血案的兇器。他怕睡著後那群人繼續對自己下毒手,不敢躺下,索性開啟燈等天明的到來。
朱楠靠胡思亂想打發走黑夜的尾巴,興高采烈地去請假,不料起得太早,財務室裡沒人,只好先回家再請假。路上,他撞上了老實婦女,頓時為撞得巧欣慰不已,打招呼道:“我回家的,待會兒幫我跟方總說說。”
老實婦女稍顯驚訝,問道:“怎麼,你跟你爸媽和好啦?”
朱楠想起曾經跟她說過三年不再回家的氣話,找不出人話來對付,索性派鬼都聽不懂的話上場:“再不回去我就要被人用刑了!”一陣風迎面而來,好像哪隻虛心好學的鬼憋不住白天偷跑了出來,打他跟前飛過。
朱母多日不見兒子,心情極其激動,想盡辦法證明給兒子看回家是比娶媳婦都明智的選擇,一大早便跑到集貿市場,豬肉、雞翅、鴨腿。。。。。。和尚戒什麼她買什麼,搞得像是為了證明自己的兒子不是和尚似的。吃好還要玩好,她怕兒子悶著了,邀幾個婦女來陪他打麻將。
朱楠大驚,詫異如今的母愛已經偉大到涉及賭博業了。
在贏了還想多贏輸了想趕回來的思想奮鬥中,半上午加一下午的時間稍縱即逝。由此可見,人貪心並不是件壞事——考試的想多考點分,兩個半小時都嫌過得太快;打麻將的想多贏點錢,坐一天也不覺得難受。
朱楠奮鬥了一天,鬥不過三個婦女,靠運氣在最後一鐘頭裡和了幾盤大牌,剛好靠幾張十元和二十元面值的鈔票湊回了本。對於打麻將的人來說,沒贏便是輸。他恨時來運轉得過晚,連往返的車票都沒贏回來。
朱楠雖然不是和尚,卻在酒店過著離和尚不遠的生活,一個星期吃一次魚,一個月吃一次肉,餐餐看著綠色植物撞綠色植物,兩眼淚汪汪。晚餐,他面對朱母端上來的一道道非植物做成的菜,心情極其複雜,不知道先吃什麼才對得起那個被虐待了一百多天的胃。
朱母見兒子傻愣著,以為兒子長大懂禮節了,欣慰地說道:“快點吃吧,都吃完,看你都瘦了。”
朱楠不怕瘦,怕的是自己吃苦吃瘦了卻沒人發現,聽見朱母這麼說,覺得瘦得還算值得,拿起筷子往飯碗夾菜。他邊吃邊想:“這樣吃能把肉補回來嗎?說不定吃得越多拉得越多越吃越瘦呢。”
這吃飯想到上廁所就像嫖娼想到艾滋病,阻止不了你繼續前進,但多少還是影響胃口的。朱楠見自己竟然能從吃想到拉,直怪腦子活躍得不是時候。
人不能因為三天沒吃飯,等到有錢吃的時候一次性把九餐飯合起來吃。朱楠本打算讓胃一次奢侈個夠,無奈胃長期沒處於飽和狀態,容量變小了,還沒解決完桌上的一半,肚子飽得要抗議了。
吃喝是一家。朱楠吃多了油膩食品,去床上躺了一會兒,肚子裡消化得舒服了,又感到口渴難忍。他去翻冰箱,沒發現比純淨水更高階的解渴品,遂跑到廚房找白砂糖和白醋化糖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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