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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買通了曾銑身邊的傳令兵,透過曾銑的愛妾進言,想要放棄這次作戰。”
“結果曾銑當場斬了那名傳令兵,這下無人敢違曾銑的將令,大軍出擊,在大雪中奔行了兩天三夜,終於大破蒙古,斬首數百,可是回來之後曾銑就把仇鸞以妨礙軍務的罪名治罪,下獄,彈劾他的奏章和曾銑的收復河套的奏摺幾乎是同時到了京師。”
天狼恨恨地說道:“所以這個無能的草包為了保命,就和嚴嵩父子勾結,誣陷曾總督,對嗎?”
陸炳嘆了口氣:“這也要怪曾銑自己管不好家了,那天的除夕之夜,他不僅斬了那個傳令兵。還重重地責罰了那個進言的愛妾,傳令兵其實是愛妾的弟弟,所以這個女人懷恨在心,把曾銑和夏言透過的書信全部偷了出來,暗中交給了仇鸞,仇鸞當年就是靠走了嚴嵩的門路才繼承了他爺爺的總兵之位,這次為了保命,就把這些書信直接透過嚴嵩交給了皇上,告了曾銑一個結交內臣的謀反之罪。”
天狼聽到這事就是一陣子難過:“可惜了曾總督這樣的一個忠臣,居然這樣害在小人手上。就衝著這個,也應該扳倒仇鸞這個奸賊,為曾總督報仇。”
陸炳眼中寒芒一閃:“天狼,這是軍國之事,非你可以妄言。曾銑確實是雄心勃勃,想要有所作為。但他提出的方案太過於燒錢。要收復河套,還要幾萬大軍在那裡長期駐守,還要在那裡駐城,甚至要重修長城,把整個河套給圈起來。”
“這種大手筆超過了我們大明的承受能力,尤其是這兩年他頻頻出塞。卻多是無功而返,徒耗錢糧,皇上一開始還挺支援他的這個主張,可兩年多下來。看著每年都要砸個幾百萬兩銀子,卻連蒙古人也沒見到幾個,也就開始改變看法了。而且據我的調查,曾銑確實也有諱敗為勝,虛報軍功的行為,這種國事,難說對錯,就我個人看來,嚴嵩的守住邊境險要之地的辦法,要高過曾銑。”
天狼朗聲道:“我不這麼看,自古我漢人如果對付這些草原強盜,只守不攻的話,那隻會萬里長城萬里空,處處被動挨打,曾總督出擊雖然沒有大的斬獲,卻也使得蒙古人望風而逃,至少保了三邊的平安,若是各地的總督和守將都能象他這樣主動出擊,那蒙古人也不會形成邊患了。”
陸炳搖了搖頭:“天狼,你的想法太天真了,什麼時候有機會到草原上去看看蒙古騎兵,你就不會這樣認為了,這些草原強盜都是騎著駿馬,來去飄忽,我們九邊的軍隊已經是大明的精銳了,但仍然趕不上他們的高機動性,平時這些強盜幾百人一群,突破一處邊塞,搶了就跑,等我大軍趕到時,連人家的影子都看不到,若是去的人少了,就會被這些強盜埋伏半路,趁勢圍攻,非常的頭疼。”
“當年我大明的開國名將徐達,李文忠,也是大軍出塞,想要梨庭掃穴,徹底消滅元朝勢力的殘餘,可是即使以他們的將才,也在茫茫大漠中找不到路,中了埋伏,幾乎全軍覆沒,好不容易才殺開一條血路退回關內,而永樂大帝也是多次親征漠北,也沒有徹底消滅蒙古,即使是號稱消滅蒙古,立下不世之功的藍玉大將軍,也只是俘虜了北元的王子,繳獲了他們的玉璽而已。”
天狼皺了皺眉頭:“蒙古人也是人,蒙古草原地廣人稀,部落間又是處於分裂狀態,相互攻殺,怎麼就這麼難以消滅呢?”
陸炳嘆了口氣:“茫茫大漠,浩罕如煙海,比咱們中原還要大出許多,那些蒙古人放牧為生,四季都在遷陡,居無定所,不象我們漢人都是築城而居,所以很難抓到他們,這些人打不過就把帳蓬一卷,跑得無影無蹤,等我們退兵後再回來騷擾,所以自古至今,我們都沒有什麼對付蒙古的好辦法。”
天狼還是有些無法接受這個結論:“也不一定吧,如漢之霍去病,衛青,我朝之藍玉,主動出擊,使用全騎兵部隊,不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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