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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狼咬了咬牙,看了看自己身上已經千瘡百孔的衣服,若不是有十三橫練和天狼戰氣護體,楚天舒在自己身上留下的每一道傷痕,只怕都已經給自己造成了致命的傷害,如果沒練十三太保橫練。自己剛才就已經是個死人了,想到這裡,他突然有些感激起陸炳。不管他出於什麼目的授自己此功,今天都救了自己一命。
天狼環視四周,除了自己腳下被生生炸出一個三丈見方的大坑外,小院內一片安靜,剛才的打鬥已經把方圓一里之內的所有花鳥魚蟲全給嚇得悶聲不語,而兩人的劍氣刀光,把小院內幾棵桃樹上盛開的桃花全部打落。粉紅色的花瓣落得滿地都是,連天狼的腳踝處,都沒著厚厚的一層桃花。
天狼嘆了口氣。這是一種九死一生之後如釋重負的快感,今天終於得到了洞庭幫的所有秘密,也不枉鬼門關走一回,他提了一下氣。功力大概還能剩下七成左右。眼中寒光一閃,他一個躍起,就上了房梁,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在深色的屋頂上幾個起落,便沒入了漸漸黑下去的天色之中。
天狼在城中飛簷走壁,穿行了兩個多時辰,繞著這長沙城轉了兩三圈,確定了身後沒有人跟蹤後。這才翻越城牆,奔向了城中的孫家客棧。
夜色已深。白天裡熙熙攘攘的街市已經變得空空蕩蕩,連亮著燈籠的飯鋪酒館也都紛紛關張打烊,瀰漫著夜霧的街道上,幾隻野狗時不時的汪汪聲,配合著打更人“天乾物燥,小心火燭,二更”的聲音,在空曠的街巷裡迴盪著。
孫家客棧的後院,只是一個三四丈見方的小院子,院牆很矮,差不多隻有一丈左右高,個子高一點的漢子踮起腳,直接就可以看到院中的一切,只是這個小院裡只放著幾件雜七雜八的破車與舊椅子,院牆上掛著幾串紅辣椒,讓人一眼看去,連進來順手牽羊的興趣也沒有。
一個黑影如同夜空中的大鳥,輕飄飄地飛進了這後院,甫一落地,地底就傳來了一個低沉的聲音:“什麼人?”
來人正是天狼,他輕聲道:“兩個黃鸝鳴翠柳。”
地底的聲音明顯輕鬆了許多:“一行白鷺上青天,怎麼現在才來?”
天狼心下稍安:“一言難盡。”他一邊說,一邊走到牆邊,牆上突然反轉,露出了一個洞口,天狼的身形如一陣風似地鑽進了那個洞口,牆壁上的暗門再次一轉,彷彿什麼也沒發現過似的。
天狼走進了幽暗的地下室,一張四方桌子上,亮著一盞昏暗的燭臺,跳躍著的火苗映出桌邊屈綵鳳那張絕美的容顏,而那一頭白髮,如同閃閃發光的銀子一樣,在這幽暗的密室內也反射著異樣的光芒。
屈綵鳳抬頭看了天狼一眼,臉色大變,一下子站起了身:“怎麼回事?什麼人能把你傷成這樣?”
天狼笑著坐在了桌邊:“你為什麼不先問問我怎麼沒有帶回李沉香呢?”
屈綵鳳急得一跺腳:“你都傷成這樣了,還有心思開這種玩笑,天狼,是不是你從來不把自己的命給當回事?”
天狼收起了笑容,正色道:“我那裡出了一些意外,一會詳細跟你說,你先說說你那邊怎麼樣了,我看到謝婉君帶了人殺氣騰騰地去找你,交手了沒有?”
屈綵鳳看了一眼天狼那破碎的衣衫中的傷口,發現都已經開始結痂了,心下稍寬,嘆了口氣:“那邊倒是一切順利,謝婉君來了以後,我引她到了一個僻靜之處動手,沒過幾招我就向寺外走,把她遠遠地引開,在城內轉了三四圈後才把她甩掉,天狼,她的武功不如我,若不是你說的不要旁生枝節,我可真有意給這小妮子一點教訓。”
天狼搖了搖頭:“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你當年殺了人家的親爹,還不許人報仇嗎?”
屈綵鳳勾了勾嘴角:“我們行走江湖,哪個手裡沒有人命,天狼,你又殺了多少人,就沒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