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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狼大吼一聲,再次強行催動體內的真氣,他咬破舌尖,鮮血向著斬龍刀中一噴,刀痕上的碧血一閃,斬龍刀重新變得通紅,灼熱的氣息讓天狼的腦子變得清楚了一些,而周身的天狼氣也隨之流轉開來。
天狼的氣息還沒來得及擴散到頭頂,嚴世藩的第二下凌空飛擊又結結實實地打中了斬龍刀,天狼只感覺雙臂的骨頭都象是要被一座大山壓成粉末,再也受不了,“哇”地一開口,一口老血噴出,正好噴中斬龍刀,刀身上本來被這一擊打得紅光盡褪,可是被這一口血噴上,卻又象是恢復了生命似地,又變得刀體通紅,熱得發燙,嚴世藩那本來隨內力洶湧而來的極寒陰氣,一下子被燃得無影無蹤。
嚴世藩本人也意外地“咦”了一聲,似乎對天狼這種噴血上刀就能抵擋的功夫有些意外,又或者是以掌擊刀,被燙到了手掌,身形再次高高彈起,又飛到了半空中,緊接著急轉直下,這回的內力比上兩次似乎還要兇猛。
嚴世藩剛才那一下,天狼的腳又陷進地裡半尺,這回小腿的脛骨都有一半陷進去了,根本動都不能動,而他的眼眶,鼻孔,嘴角和耳朵都開始向外流血,周身的紅氣已經淡得幾乎難以看見,顯然這兩下已經重創了他,讓他深受內傷,若不是靠了斬龍刀的神力,只怕剛才的一擊就已經要了他的命了。
屈綵鳳驚呼一聲,手中一蓬暗器出手,正是巫山派的獨門兵器芙蓉醉香,此暗器是在一蓬細如牛毛的奪命銀針上,施以巫山特產一種劇毒蜘蛛的分泌液,中者無論再高的內力,都會被麻醉,完全無法提勁,只能任人宰割。
當年司馬鴻在落月峽一戰中大發神威,殺得正爽的時候,就被巫山派的門人以芙蓉醉香偷襲,擊中了右眼,不僅瞎了一隻眼,連命也差點丟了,因為這針進入人體後會隨著血液的流動而插到心臟,一旦到達那裡,那大羅金仙也救不回來了。(未完待續。。)
第四百四十九回 可怕的嚴世藩
只是嚴世藩何等武功,大袍一揮,如同一面旋轉的盾牌,屈綵鳳打出去的一把芙蓉醉香,全部釘在了他的袍袖之上。
嚴世藩哈哈一笑,內力一震,滿袍的銀針如下雨般地紛紛落下,地面上瞬間多出了數十枚肉眼難辨的銀針。
屈綵鳳暗器出手之後,內力一鼓,想要衝上前去救天狼,卻突然覺得眼前金光刺眼,原來是赫連霸緩過了勁,上前抄起自己的黃金長槍,挺身而上,這會兒的赫連霸,口鼻間都喘著粗氣,如同一頭髮怒的雄獅,
赫連霸的長槍幻出如山般的影子,招招不離屈綵鳳的要害,他的武功本就比屈綵鳳略高一籌,這一下也是含怒出手,功夫用到了十萬,屈綵鳳舉刀一格,只覺得剛才就已經有些紊亂的內息在體內瘋狂地亂躥,一時間竟然氣力不濟,右手的長刀幾乎一下就要給格得脫手而去,連退三大步,才堪堪穩住。
赫連霸一擊得手,佔得先機,咬牙切齒地吼道:“還我兄弟命來!”黃金長槍如電光毒龍一般,頓時就把屈綵鳳的全身籠罩在槍山氣海之中,哪還抽得出空去救天狼!
天狼的情況比屈綵鳳還要慘,被嚴世藩這樣居高臨下地攻擊,周身都被他那陰森邪惡的內息籠罩,半步也無法動彈,雖然他已經催動了所有的內力,周身紅氣滾滾而行,可是嚴世藩的黑氣不僅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更是藉著一下下的打擊把天狼的紅氣外面也包了一層厚厚的黑氣。冰冰冷冷,透著一股怪異的陰邪,不給天狼任何喘息的機會。甚至天狼連被打得陷在地裡的雙腳都無法抽出。
黃宗偉在地上調息片刻,一躍而起,看著天狼的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雙手如閃電般地向腰間一探,兩枚閃著藍芒的八角形迴旋鏢一下子抄在手中,大吼一聲:“狗賊,拿命來!”